p; 不过到了那里还是要谨慎一些,那里时常有倭人驾船过来做生意的,就好似这沧州城也会时常见到倭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遇见倭人得多长个心眼。”
“没瞧得出来,你竟也是读书之人。”
“诶,小郎君说笑了,我哪里有读书人的样子?
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下学后回来予我讲的,说是私学里的夫子说了,倭人包藏祸心,可与其交易却不可与其交心,总归对他们是不可不防。”
“受教了……”
说着,林弋抬手一揖。
这时,锅中后加的四个毕罗已熟,那摊贩用油纸包了递了过来。
“另,小郎君如若要出城去东边,切莫靠近有兵士把守的地方。”
“哦,又是为何?”
“海边多是制盐场,还有犯了罪的流人或罪人。”
林弋长长哦了一声,提及一些敏感禁忌的言词,她自是不会与陌生人多言,再次与那摊贩道了谢。
“唔,好好吃……”
林弋吃的都笑眯了眼,把油纸包递给了身边的林平,林平用手上的油纸捏了一个,沈樉摇摇头,他生平头一回在街上边走边吃食物,还是有些不大适应,林弋见他不要也不强求,把余下的两个连同油纸一并塞给了长清。
“阿郎,接下来去何处?”
“寻一处宽敞舒适的客舍下榻,咱们在这儿城中好好歇上一歇。”
“得嘞,阿郎这是要一改往常挑最好的地方住,我去问问最好的客舍在何处。”
撂下话,林弋三两步又折回卖毕罗的摊子,不需一会子又跑了回来,“我知晓要如何走了……”
城中最繁华之地。
四人望着眼前雕梁画栋、恢宏大气的建筑不由的直咋舌。
“望海阁,哇哦,我怎的瞧着竟比咱们府中的正厅还要霸气?”
“霸气?”
接话的是长清,他又从小女娘的嘴里听到了不曾听过的字眼。
“哦,长清阿兄,就是又大又漂亮的意思。”
林弋说的一本正经,垂在身侧的手指在她的腿上暗暗掐了掐。
“嘁,不说算了,作何又糊弄于我。”
这时,一个穿着艳丽,瞧着三十上下的女娘摇曳生姿的迎出了门。
还不及近前,一股香风拂面而来,熏得林弋连退数步。
上一辈子的她长于孤儿院,不肖说一日三餐,就连上学的费用都是好心人捐助的,哪有那个条件触及香水、化妆品。
后来念了军校当了兵,她倒是有了工资,可内务条令明文规定,军人着军服时不得化妆。
后来她成了特种兵,更是与‘香’这个东西绝了缘。
这一辈子的她倒是有了那个条件。
林大江两夫妻是个疼女儿的,只要女儿想要便会想法子买来。
就好似林如,平时用的不只有香膏、脂粉,还有一些品质算不得上乘的熏香。
入府听差时,一日林大江给她带回了一盒子香膏,说是女娘大了要用上一些,却不想林弋边连连摆手,最后更是直接让自家阿耶把那盒子香膏‘孝敬’给他媳妇了。
是以,林弋浑身上下能找得出带香气的物件,怕只有慧远大师赠予她的那串子迦南捻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