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你们先不要动。”
“另外我要两个人进来帮我,身上的衣物要干净的,最好要才换过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袍衫,眉头拧成了疙瘩。
什么也没有人命重要,不是么?哪有富余的时间容得她去换了衣服再回来?
主意已定,林弋一把扯下身上的腰带,将外袍脱了下来,只着一身中衣进入到围幔之中。
她这一举动把在场的一众人看懵了,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众儿郎的脸便是一红个个转过了身,不敢往围幔里头看上一眼。
“我要的物什呢?帮我的人呢?”
外面无人应声,林弋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特么的,人还救不救了?人命大于天,我都不在乎你们在乎什么?”
林弋在里头发了火,沈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把物什递给我,我去。”
说着,学着林弋的模样解下外袍。
林平见自家阿郎的举动,随即想也不想的跟着除了外袍,接过身旁递过来的伤药、布巾和水袋,沈樉瞧了只能接过余下的酒坛,转身便要往里头进。
“诶诶……”
沈樉不悦拧了眉,转身寻声望过来,赵云娘见了赶紧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大郎君,这是意儿适才要的。”
沈樉点了点头,接过了碗走了进去。
围幔里,林弋正在用水袋里的水净手,洗过后取了一块布巾拭干,凑近受伤的镖师身前,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你的名字?”
“阿……阿牛……”
林弋看得出他失血过多,已显昏迷征兆。
“好,阿牛,我叫意儿,我现下给你缝合伤口,会很痛,你一定要坚持下来。”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他已然没有力气再开口了。
“取烈酒,倒我的手上,与净手一般。”
沈樉听了把盖在酒坛上的碗取下倒出一碗,浇于林弋的双手之上。
“再来……”
又倒下一碗,林弋洗得很是仔细,连指甲缝都被她给搓了搓。
“再来……”
这里没有酒精,只有酒精度高一些的烈酒,林弋无法只能凑合着用了。
“再取一碗,自伤口上方缓缓浇下,我要看清伤口,另外一人一定要按住他的双肩。”
又望了望伤者的腿,林弋怕把酒浇到伤口这人会直接给她一脚。
“先等等,外头再进来一人,需要有人按住他的双腿。”
“我来……”
说话的是林大江,适才他愣神的工夫,自家长子和大郎君已然走了进去,他就是想拦也拦不得。
“阿耶,一定要按住他的双腿,不然你的宝贝女儿可就遭殃了。”
“放心罢,保准不叫他动一下。”
围幔外的一众人:“……”
他们怎的感觉里头不是在包扎伤口,而是要下刀子宰羊呢?
先前在清明院里亲手宰过羊的长清:“……”
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