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对于他们这些不常出府的人来说,路边的一些摊贩属实是新奇。
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竟是谁也不急着往池边去放河灯。
眼瞧着自家小妹与那个小女娘在一处摊子前挑选花灯,似是挑好了要付钱,却见那小女娘一副为难的模样,是换了衣裙没带钱么?
沈樉摇了摇头,快走几步把钱替她们二人付了。
又与自家妹妹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回到了一行人之中,回头就见平郎一副懊恼的模样,沈樉笑了笑,就见那个小女娘对着他们这边挥了挥手,不知为何又突然顿住了,沈樉寻着她的视线,不想入眼的是他未婚妻目光里尽是怨毒的模样。
沈樉闭了闭眼,试想他今后的子嗣如果有这样的一个母亲,长大后会是何种模样,怕不是只会习得一些后宅妇人的手段。
看来他须得早早将人养于外院,莫叫他的子嗣皆毁于妇人之手。
所以……
父亲才会不允母亲插手他的事,即便是离家照顾不得,也会事先把一切安排妥当。
恍惚间,沈樉好似更明白了父亲。
“阿郎?可是乏了,要不要歇上一歇。”这是长清的声音。
沈樉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无妨,就是头被吵得生疼。
他们人呢?”
“哦,都在那边挑河灯呢。
阿郎放心,二郎君身边有平郎跟着,三郎君自己便可照顾好自己。
要我说呀,咱们就应该多带一些护卫出来,就好似吴家一般,前呼后拥的,多好。”
沈樉斜睨了他一眼,“那把你送去吴府罢。”
撂下话,人已经大步离开。
“诶诶……阿郎,我才不去呢,我长清生是阿郎的人,就是那啥也要跟在阿郎的后头。”
挑来选去的,两府的兄弟姊妹好不容易才挑到可心的河灯,沈樉又斜了长清一眼,示意他去付钱,就见前头兀地响起了一片尖叫声。
沈樉寻声望了过去,那地方瞧着或许离水面不远……
糟了,小妹还在里头。
“平郎,照顾好二郎、三郎。”
沈樉吼完就要往曲江池那头挤,却不想他的腰间一下子被人给抱住了。
“表兄,蔓儿好怕。”
沈樉低头看了死抓住他不放手的人,他有心想一把把人扯开,可顾念着她始终是自己的未婚妻,又是他的表妹,不好做得太过难堪。
“表妹你先把手放开,姝儿在里头,我得进去寻她。”
“不要,表兄我好害怕,你让旁人去寻了姝儿表妹罢。”
哼……
表兄不是说那个女娘护卫不寻常的么,她倒要看看那人是如何的不寻常。
沈樉被气得不行,当下顾不得许多一把扯开环在她腰间的表妹,还不等把人给甩开,就见前头惊叫的声音似更大了一些,随之还有不少人往外涌。
他的手臂被人死死的抱在怀里,而另一头一大群人不断的往他所在的方向涌过来。
眼见着他们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为免有人趁乱受了伤,不得已只好唤了大家往自家马车所在的方向跑,才跑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哭天抢地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