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弋叹了口气,道其实她并不后悔放过那个人,直至后头她在延祚坊里在那些人的嘴里套出那样的一番话时,她的心里是有一丝的悔意,但也只是悔意而已,如果重来一回,她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阿耶知道意儿,自小便在坊间的胡同里乱窜,不管旁人在说些什么都喜欢听上一耳朵。
而知晓那一位有那样特别的癖好,也是出府溜达时无意间在坊间里听到的。
囊时,意儿并不知蓄养娈童是何意,后来还是寻了旁人打听才知晓的。”
“所以今日你并不知晓是何人截杀于你,你只是凭着猜测诈他一诈?”
“是,阿耶,意儿长这么大从未惹过祸事,除了五龄之时和虎子在胡同里与人打过一架,便只有这回陪着次兄和小桃阿嫂去西市的这件事,况这事才过去了几日,意儿猜想十有八九就是这一件。”
说着说着林弋也觉得委屈,你说她就是上个街买个东西而已,又没有主动招谁惹谁,咋就因为这样的事而惹上那样的一个麻烦?
林弋扁了扁嘴,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委屈,“本来归了家意儿就要与阿兄讲的,偏阿姊又闹出了那样的事情,意儿想着下一日在清明院里头与阿兄讲,也是一样的。
可总也不凑巧,意儿也就没与阿兄说成,谁能料到那人竟会动用一群人来抓我呀。”
“你没料到?你没料到的事还多着呢。
那今日呢?今日你阿兄和大郎君又如何会伤着?是不是因着护着你这混账才会伤着的?”
林大江气得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作势就要打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女儿。
林平自是要动手拦着的,因为他知道这是阿耶在给阿郎做样子,沈樉自然也知晓,遂让林平把今日之事说与他的阿耶听。
林大江坐回了原位,就听长子原原本本的讲述今日他们出城以后发生的事。
林大江在听到小女儿以短刀救下大郎君的时候,他的眉头就是一动,显然也知晓了寻常之人身处那样的距离又以那样的力道,是不可能以短刀射入人的眉心。
即便能够做到,也不可能在杀手砍向大郎君之前就救下大郎君,就是他自己也不见得能做到。
林平讲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便退到了小妹身后不远的地方,如果一会儿需要,他准备跪下来与小妹一同承受。
“郎君,阿耶,事情就是阿兄所说的那般,这第二件事嘛,便是意儿会沈家的内功一事。”
林弋没有用偷学二字来形容,因为那本功法是沈樉自愿交予她的,甭管自不自愿罢,总归是他亲手交给自己的。
虽然在她的手上时日很短,但她的记性好呀,也没说不准她有一个好脑子吧。
“说来,有件事或许阿耶与阿兄皆不知,意儿的记忆力很好,好到……几乎过目不忘。
那本功法意儿读了几遍便就一字不落的记住了,且一直记在意儿的脑子里。
曩时,意儿虽觉得功法字句晦涩难懂,但随着意儿年龄的增长,那些晦涩难懂的句子意儿便就揣摩明白了,便……一个没忍住好奇之心,在意儿的卧房里修习起来。”
在场三人谁也未料到实情会是这样,个个吃惊不已,就连最上首的沈樉也不例外。
过目不忘?自行揣摩?还真使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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