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氏脸色的变化众人看在眼里,何氏和程氏二人互对了一眼,又齐齐看向许氏,见老夫人一只手捏着眉心,另一只手随意的挥了挥,堂下众人规矩的就是一礼,鱼贯着退了出去。
出了宁辉堂,何氏拉着程氏的手说道,“二郎这几日的身体似乎好了许多?我见他已经连着几日给老夫人请安了呢。”
“是呀,橚儿这些日子的身体的确好了不少,府医也赞成他多出来走动走动呢。”
“那我这个当伯母的也就心安了,只盼他能早日出府与大郎、三郎一同进学,这样我家樾儿也就多了一个兄长管着他了。”
“阿娘,您怎么总想着要管我呀?”
“这话说的,也不怕你婶婶笑话你。”
“二伯母,阿弟很乖的,前两日还给我送了得月楼的点心以及坊间的一些个小玩意,倒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一直没有礼物给他。”
“不打紧,都是一家子兄弟,他给你这个当阿兄的带东西,可是他应当应份的呢。”
儿子当着正主提到送礼的事,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好当作没听见,程氏看了儿子,笑道,“你现下是没机会出府,不代表日后就不会出去了呀。
再说了,礼物也不一定要在外面置办,家里面不也是有的么?”
家里?
沈橚没明白,不知母亲指的是什么。
“嗐,瞧我这傻儿子,最近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程氏拍拍何氏的手,笑着替儿子解了围。
“橚儿,你忘记了,端阳节你舅父不是给过你几块上好的徽墨?你可以分给樾儿两块呀。”
徽墨?
那不是被坊间炒到两金一块的上等墨?送给她家的那个败家子,简直就是糟蹋了。
还不等沈橚开口应下,何氏拉了程氏一把急急的道,“三弟妹,这可不成。
那可是徽墨,便是给了樾儿他也写不出好字来,还是给二郎留着吧。”
“阿娘,你就是这么看你儿子的?我的字有那么差么?”
闻声,何氏侧头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儿子,“你是真不知羞,也不知是谁的课业上尽是夫子圈出的字。”
“呵……
您可真是我的好阿娘,把你儿子的这点子糗事嚷嚷的满府都知道了。”
“哼,那还不是你做的不好,不然阿娘就是想说也说不出呀。”
何氏看着没什么心计,没想到母子两个相处倒是融洽得很,不似她家的这个,每日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从未想过哄一哄她这个母亲。
程氏在心里面就是一叹,面上却挂满了笑容,“二嫂,就是两块墨而已,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
“别了,三婶婶,我阿娘说的对,徽墨那个东西予了我的确是糟蹋了。”
沈樾说着,对着沈橚就是一揖,“要是阿兄有时间,不妨受累给弟弟写本字帖,有了阿兄的帖子照着习字,说不定夫子就不给弟弟画圈了呢,阿娘也就没机会取笑我了。”
“那怎么能行?那不是要累着二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