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脚水肿,孕妇斜倚在小榻上和梦儿一起做些包崽子的小衣裳。
婴儿肌肤幼嫩,选的都是好料子,做衣服,做小鞋,做帽子,做了一样又说另一样,两个人做的再多都不嫌多。
呼延烈一直觉得自己心胸宽大,可看媳妇拖着大肚子还要穿针引线给肚子里的崽子做衣服。
虽然崽子也是他的崽子,但是男人更心疼媳妇儿。
他真心觉得衣服旁人也能做,为什么非得打扰他媳妇呢!
男人想不明白,男人替大肚子的媳妇心疼,但他不说,话都憋心里的沉稳男人有自己的工作。
只见他掀开帘子,帐里的梦儿和钰儿早习惯了,头都不抬,眼也懒得往出口处打量,不用猜都知道谁来。
呼延烈大口大口喝了碗水,而后走至榻边,身形高大的男人在榻边铺下阴影。
不等男人眼神示意,梦儿从善如流地拿起做了半截的虎头鞋,起身,对女主人告辞,接着迈着小碎步出了帐子。
期间看都不往呼延烈的方向看,她退出了帐子,默不作声的男人这才坐在了梦儿刚才坐的地方。
他也不说话,热乎乎的大手架着媳妇有些肿胀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开始以适当的力道揉捏,疏通,钰儿这时才放下手中的针线。
她身前放着缝一多半的小褥子,包娃娃用的,开口问道。
“今天怎得那么早?”
掀起眼帘眼前任劳任怨捏脚的男人,他五官英挺,眉目英气而沉默,不怎么说话,更习惯于用行动来表达。
相比花言巧语不付出的男人,钰儿更欣赏呼延烈这种。
想到自打怀孕以后,这男人为了照顾怀孕的她成日迟到早退,今天莫不是又早退了。
对于媳妇明里暗里的试探,呼延烈浑不在意。
只抬眼瞥了下不知想什么的钰儿,回话来言简意赅。
“大单于知道你快生了,准了我的告假,以后我天天在家看着你,这样也好,我能放心些。”
钰儿想了想,看了看男人黑沉沉的眼,以及眼睛下面黑黑的眼皮。
不用想昨天晚上又琢磨了一宿,肯定没休息好。
丈夫在乎自己,一方面钰儿挺开心两人感情好,另一方面吧,有时候又觉得男人杞人忧天想的太多。
也不知道怎么开导,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孕妇心想等生了孩子就好了,快了,快了。
也许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了父亲的惊风惊雨以及母亲的热切期盼。
终于在一天深夜,钰儿莫名感受到身下一片潮湿,肚子一阵一阵的痛楚。
疼得脸皱成一团的孕妇,这时费力抬起手拍了拍身侧睡不实在的丈夫。
动静不大,呼延烈却第一时间睁开机警的眸子。
黑暗中他眸中不含一丝睡意,清明的好像上半夜压根没闭眼,只是在假寐,疼得厉害的孕妇。
“我…我好像快生了,去找,去找产婆。”
疼的声音颤颤,几乎说不出话来,临到紧急关头,惊吓的一直不肯安眠的呼延烈展现了极佳的行动力。
他飞速地跳下床朝帐外跑去,像一道永远不会被人追近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