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虾圈,开发的人有一年不交租的规矩,下一年交同等虾圈的一半,第三年跟其他虾圈一样,给村里交其他虾圈一样的租钱,虾圈不属于个人,而是国有的资产。”
关胜华这个人处事比较公平,以前的规矩也是这样定下来的。因为虾圈养殖大户都向村里交租,使得浪沟村比较富裕,村里年年给户口还在村里的人发年薪,也叫年终福利。
这种地方xing非常强的福利政策都是当地人搞起来的,土地产值归村民所有,种不出稻谷来,租出去也出钱的。以前没有海洋养殖业的时候,村里很穷,沙滩不出产值钱的东西,自从二十年之前,改革开放之后,海边的人开始富裕了,很大一部分钱来自滩涂养殖。
造就虾圈,需要把野地的沙土地深挖,挖出来的沙土筑坝,围起来,使用抽水机调入海水,就是虾圈。沙滩一带都是盐碱地,只有红蓬生长,距离海水稍远的地方有芦苇丛生。
那个地方不适合种庄稼,但是虾圈的租金跟肥沃的稻谷种植地的租金一样,都是五百元,也就是说,一亩虾圈等同于稻谷地的产值,浪沟村的人趁势而起也在情理之中,这是大时代造就的淘金人。
关晓蝶代表投资方跟村长关胜华签订了五年的合约。按照赵铭的设想,最好签订十年以上的合约,土地的价值越来越升值,将来哪怕关家不搞养殖了,只要虾圈还属于关晓蝶的,就能转包出去,也是一大笔收入。
可是关胜华也有他的眼光,这几年虾圈的租金年年见涨,根本没有签订十年的先例,放在二十年之前,村里的土地签订五十年都有先例,但是现在谁也不傻,村里不会给人可乘之机的。
能签订五年合同,也算是看在关长久是残疾人,还是同族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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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关长久的家里开始忙了起来,雇佣推土铲车和大型的挖掘机,一面在滩涂造虾圈,一面在原住房的地址上造别墅。
“兄弟,你到底是干啥的??”王柏一副自来熟地问道。
赵铭找到王柏的时候,他还在黄海大市场的店铺里,也就是王柏的姨夫开的那家卖服装的店铺。
“切,这种话骗骗别人还成,骗我,没门儿。”王柏也是一个人精,年前的时候,关晓蝶穷得不回家,年后勾回一个大款。绝对不是赵铭说得那么漂亮。
“哈哈哈……我知道你不是找我打架的,上次的事是我不对。”王柏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也清楚,如果赵铭还找他打架,也不会只身一人来了,更不会事隔多天之后才来找他。
王柏也不客气,上了车子,叹口气说道:“京城来的有钱人真的不能比,你这样的车子,咱们镇江不超过十辆。”
“走,咱们喝酒去。”赵铭本来就是混社会的人,知道如何跟这些混混沟通,只要有钱,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赵铭不主张找亲戚,做生意跟亲情没关系,找了亲戚,有亲情和面子问题,很多事拉不开人情关系。但是乡村的人际关系就是这样的,一家有事,八家相助,这八家都是亲戚关系。
离京二十多天,赵铭一直没有回去,他去了镇江,聘请有养殖经验的专家,从投放幼苗到管理、喂养、防虫一系列的技术交给专家。
“我就找你。”赵铭点了点王柏。
看到赵铭之后,王柏惊讶了一下,马上亲亲热热地叫道:“哟,这不是关晓蝶的男人吗??你干嘛来了??”
上次的事,赵铭打赢了,没吃亏,甩下的一万多元,被几个混混均分了,大家还去饭店狠撮了一顿,酒水下肚,谁也不记得打架那回事了,反正没伤到筋骨,都是皮肉之伤。
这几年海边养殖业兴起,很多的水产业开始积累经验,也有内地的高材生来到海边寻找机遇。几乎每一个大型的养殖虾圈都有几个高级人才负责指导,技术入股。
关晓蝶也像是车轮一样转动起来,她管账,钱进钱出都是她一手把持着。挖掘机工作之后,一天的费用达到十万余元。关晓蝶天天拎着钱袋子到工地。
找这方面的人才比较容易,但是找到高手就很难了,凡是养殖户都知道人才的可贵。
关长久家准备做大做强,花钱如流水,不找亲戚帮忙,在乡村里面就臭了名声,传出去,关长久难做人。
关晓蝶一个人忙不过来,找了两个亲戚帮忙。
“我就是来帮着关晓蝶做投资的,在京城我有正儿八经的投资公司,这几年也攒下一些钱来,看好你们镇江的地理环境了。”
“镇江的有钱人也不少啊。”赵铭说的话很真诚,毕竟三百万的一辆车,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一年的维护保养就需要五十多万,普通的工薪阶层,送给他这样的车子,也养不起车。凡是能买得起这种车子的人,都是不差钱的。
混混就是混社会的人,混的是人脉,混的是钱。
赵铭找的人却是打过一架的王柏。
赵铭不记仇,没因为打过一架就视同仇人一般,混社会的人几乎天天打架,如果打过一次架就是一辈子的仇家,做混混的人几乎遍地是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