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砚笑呵呵解释:“这是我们少奶奶给几个弟弟妹妹买了解馋的,因为买的多,所以给诸位老爷也送了几串过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别嫌弃。”
几位大老爷都觉得牙疼。
方砚笑了几声就退了出去,“有什么吩咐,老爷们尽管再传唤。”
按理说这些大老爷应该住在驿馆的,但人家非要住进来,别人又有什么办法?
所以就是他们的仪仗扈从大多数住在了驿馆,只留了几个贴身伺候的人,跟着住进了苏鹤亭家里。
其实这并不是县令官邸,县令官邸在县衙后面,不大的一个地方。
第一任的县令住不开,这才在外面寻了地方建了房子,后来继任的县令都有添减,渐渐成了今日的规模。
当时建房子是乡绅们凑钱盖的,后来每一任县令都象征性给乡绅们一些租金。就算是租住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形式也渐渐丧失了,大家都默认了这就是县令私邸。
苏鹤亭搬进来的时候,除了随身之物外,并没有添什么家具,所用的都还是前面几任县令置办下来的。
过了那么多年,已经老旧,很多家具甚至都掉了漆。
老实说,今日之前,这些钦差还一致认定,这是苏鹤亭在沽名钓誉,但经历了一天的打脸事件之后他们可不敢随随便便下定论了。
吃了晚饭,一时无事,几位老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把方砚叫了过来。
方砚垂首侍立,规规矩矩的。
一位钦差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说你们公子两袖清风,这话,我们信了,”暂时的,“只不过,看你们这吃穿用度,实在是不想手头拮据的。”
他看了看冰糖已经化掉了的糖葫芦,“否则又怎会这般大手笔,一买东西动辄就是包圆呢?”
方砚干笑了两声,“几位大人,只怕你们还不知道我们家少奶奶手里有钱吧?”
几个人同时一懵,他们来的时间段,还真没来得及打听呢!
方砚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我们县城里最大的铺子朱记,就是我们少奶奶的本钱。
“关于我们少奶奶如何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有了这么大的出息,我先跟诸位说一说吧,您几位也做到心中有数,便是去打听也能有个方向。”
“我们少奶奶娘家姓朱,是三合镇、小张庄的人。前两年县里修防洪大堤……
“防洪大堤在哪儿您几位初来乍到不知道。咱们天庆县河流不多,但是靠北边有一条天水河,河堤已经多年没修过了,天庆县什么情况,今天几位老爷转了一天,想必也了解了一个大概了。
“大堤年久失修,一旦泛滥,两岸的百姓不是要遭殃?我们公子刚刚到任,连屁股都没坐热,先走访了一遍,决定去修筑大堤。
“可人手不足啊,只能征调民伕,府库里也没银子,我们公子是自掏腰包的。
“想必诸位也都知道我们公子是什么情况,手里有几个钱,全都是我们夫人不知道怎么攒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