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着呢,你们就有的没的一大堆,好像他一定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似的,听得人怪瘆得慌的。”
仲灵忙道:“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对啦,姐,你来一下,你看看还缺什么不?这还有一天的时间,咱们得赶紧查缺补漏……”
说着就拉着元宁进东屋去了。
伯钟则回去辅导弟弟功课。
其实也没什么欠缺的了。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仲灵想起来问:“大哥,你不是去问姐夫,姐姐守孝的事情去了?怎么样?没问题吧?”
伯钟笑呵呵说道:“没问题,姐夫说了,朝廷的确是有这样的规定,父母亡故之后,为人子女的应当守孝三年,但造物悯人,凡事有特例。
“比如说,像是咱们这样幼年丧父丧母的,不能因为哀恸父母亡故就损毁身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过度受损也是不孝,所以小孩子不必像大人那样戒荤腥。
“此其一。其二,像是婚龄女子也可不在守孝三年之列。因为天地造化……”
“大哥,”叔毓有点着急,“你能不能挑着要紧的来说?听得我好着急!”
伯钟不禁笑了起来,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好,总而言之一句话,咱长姐操持家务,照料弟妹,又已经守孝满了一年,所以这个时候成亲不算违背孝道。
“当然啦,这也是因为当今陛下宽仁,在三年前修改了律法,不然的话,还真麻烦了!”
“谢天谢地,”仲灵双手合十,“既然如此,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明明是你们不信任姐夫嘛!”叔毓嘟囔道,“姐夫那么好的人,肯定不会给咱们出难题的,你们想啊,要是长姐的名声被人损毁了,难道对他就有好处了?”
“你这小子!”伯钟提了提他的耳朵,“你站哪头儿的?”
“我当然站长姐这边啊!”叔毓十分机灵,“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的啊,当日长姐也说了,姐夫一定会考虑周全的。”
几人全都笑了起来。
初八是成亲的正日子,初七就是催妆。
朱记里里外外原本只是贴了喜字,到了初七这一天,一大早上,所有人全都动员起来,不光重新贴了红喜字,还处处悬红挂彩,秦掌柜着伙计们全都换了新衣裳,准备好了鞭炮。
内宅之中也早都预备好了席面,冬天菜肴冷的快,所以早早就做出来装盘,只等着接嫁妆的人来了,上锅热一下就好。
催妆新郎官不必来,可以拜托自己的兄弟或者信任的朋友帮忙。因此来的人就是郁璟泽。
郁璟泽也换了一身簇新的衣袍,头上簪了一朵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心里却满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姑娘,不想却便宜了苏鹤亭这狗东西!
唉!当真是时也运也命也啊!
远远地,瞧见了接嫁妆的队伍,秦掌柜一声令下,鞭炮齐鸣。
内宅里听见动静赶紧起火烧水准备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