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地划过脸颊,?一种纯然的快乐情绪就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先是她的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并且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哭声。
我不是因为悲伤才哭泣的,是因为风吹的,因为眼睛酸。
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呢喃,余尾生托起她的脸,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大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余尾生的嘴角上、胸膛上。
叹息一声,抱紧她。
却惹来俯卧在他身上的她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尖厉而嘶哑的哭声是那么苦涩,仿佛在黄连水里泡过似的。
肩头剧烈地抖动起来,满头的秀发披散开来,像黑色的瀑布一样遮住了她的表情,让人感到茫然失意。
余尾生亲吻她的发顶,轻拂过黑发,像哄孩子般摇着她,轻声叫她。
“余尾生,余尾生。”
把人送到学校后,余尾生去公司,好几天的公务积压都积压在那里,今晚睡公司得了。
这座繁华城市最高的天台上,一道身影正在俯瞰一切,人流,车流涌动,还有交错的马路和繁华的建筑都被一双空洞的眼眸尽收眼底。
天气,阳光明媚,还有些刺眼。
零子鹿今天有演出,而且演出完就不离开了。
零子鹿靠在窗边,端着一杯LAFITE红酒。
如果只有她一人,也还不错。
清晨,零子鹿醒的及早,她在练早功。
舞蹈室里的女孩子,熟练的完成基本功,精致的脸蛋上流着汗水。
八点半她回宿舍冲了个澡,午饭只喝了一碗白粥。
下午她打车去了比赛地点**。
进入后台,众人的目光打量着零子鹿。女孩子耀眼的外貌和婀娜的身姿让女生们眼发红。当然,她的气质出众,更是她们不能比不得的。
零子鹿环望了一眼,在交流里找到了李老师。“老师好!”李侨抬头打量着零子鹿,默默点头,“零子鹿是吧?嗯,怪不得她推荐你,不错不错!”
李侨和柯雯的关系密切,柯雯便是零子鹿的导师。
零子鹿微笑“李老师,您言重了。”“对了,这是演出牌和比赛时间,服装我帮你准备好了。”李侨带着零子鹿去了备场室。
备场室有两间,李侨带着零子鹿进了第二间。人很少,“你试一下服装,看合适吗?尺寸多多少少会有点差距,你穿上我看看。”
……
零子鹿穿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衣服像是量身定做的。这是一件红色席地宫纱,衣袖是白边水袖,衣边刺着繁花,裙摆镶嵌着金丝,小腰不盈一握,每动一下摇曳生姿,精致的容颜,似娇似俏……与她今天的舞蹈《魅》完全符合。
在她拉开帘子的那一刻,众人眼球恨不得粘到零子鹿身上。
“李老师?李老师。”在零子鹿的声音下,李欢才缓过神来,“好,衣服很适合!妆容你准备一下,我找人过来。”
“不用了,老师,我自己化就好。”李欢点头,“行,你准备吧。”
……
身边的议论纷纷,“长的真漂亮。”“是啊,有点眼熟阿。”“我也觉得。”
零子鹿微微扯唇,很快,你们对我就不是眼熟了。零子鹿不紧不慢的上着妆,半个小时左右,妆容完成。她打量着妆容,总觉得差点什么。她眼神一亮,拿起口红用最小号刷子在额见勾画出一朵红色花瓣。
距离她上场时间还早,她看着电视,这是以直播的形式播出。场座的人乌央央一片。
她放起音乐,对了一遍节奏。
比赛进行很快,还有两个人。她补了补妆,进入了候场室。
响起了莫扎特的Piano?Sonata?K.545。
K.545钢琴奏鸣曲。这首作品是莫扎特于是1788年所创作,算是他的晚期作品。
K.545是小奏鸣曲,第一乐章采用快板的速度,C大调,4/4拍子,奏鸣曲式。开头的主部主题颇为明朗,副部主题则单纯而快活,两者对比非常明确,展开部是用分解和弦与音阶乐句写成。是一首简单轻快,同时让人过耳不忘的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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