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说来听听?我们几个接到的消息应该是一样的吧?”
云秋也在旁边竖起了耳朵。
那人悄声说:“这事没点儿关系还真打听不到,前段日子萧二少不是回来了吗?萧总授权他以萧家名义办了个什么自闭症康复学校,这事知道吧?”
其他人说:“嗨,早知道了,这又能看出什么来?”
“这倒不是重点,但是你们知道特聘医生有谁吗?苏家千金susan,和萧问水从小学同学到大学的那个alpha!”
“是有点奇怪,susan基本不掺和商界这些事情,听说一直搞研究,我们几次想采访都被拒绝了。不过这也不代表什么吧?”
“不是,我们拍到了她和萧问水两个人开车环城……你们说说看,这个还不算独家?这简直是石锤了好吗!”那人激动起来,“我就指望着今天萧问水下班,能堵住他问一问了,只要胆大心细,没有做不好的新闻。我看这对双acp算是定下来了,等他们结婚之后要抱养谁家的孩子当小太子,靠,那又是一次大新闻!”
其他人酸溜溜地说:“那你跟我们说了没用,我们没你这么好的运气,我们是正儿八经想采访他的。结果让你撞到了未来萧太太的独家……”
云秋在旁边听着,越听越疑惑,直觉知道身边的这些人说错了——要跟萧问水结婚的明明是他,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他有点想跳起来跟这些人说清楚,但是对面这是三个大男人,很陌生,看起来也没有萧问水那么顺眼。
云秋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一列保安径直走了过来,跟前台人员一起,开始挨个审查他们的证件、来意:“无关人员请出去!你们预约了吗?”
一群人赶紧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报社记者。
这样的情况显然在以前也发生了不少次,保安和前台人员没有办法,只能私下小声说:“赶也不能赶,人家有正经工作牌照,要是赶了,到时候春秋笔法一写,倒霉的还不是我们。就守着吧,老板他们要下来了,别给他们接近老板的机会,防止骚扰。”
接着他们看见了云秋。
干干净净的一个少年,长得很漂亮,看起来是个omega。他穿着一身名牌,可是没什么颐指气使的傲慢,也不像普通豪门人家的内敛端庄——他的神情、气质,反而更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
看见美人总是让人心情舒适的,前台放轻了语气问云秋:“你来找谁呀?”
云秋说:“我找大哥哥。”
他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这样说好像不行,然后改口说:“我找萧问水。”
前台问他:“有预约吗?”
云秋不知道预约是什么,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眼巴巴地看着眼前温柔的青年男子,告诉他:“我是他的未婚妻,我来给他送药。”
前台皱起了眉。
他还没说话,旁边带队的保安却笑出了声:“得了吧,一个月得有二三十人说自己是老总的未婚妻,不要妨碍办公,请走吧。”
那几个记者也笑眯眯地说:“哟,又来一个未婚妻,小朋友,你听见我们刚才说的话了没?萧家未婚妻是苏小姐啊,你过来编谎话也编得像一点。”
云秋急了:“我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你可以问他!我还可以给他打电话。”
他翻出手机。前台眼尖,一眼看到云秋联系人中还有萧问水办公室助理的电话,一下子感觉不对起来。
他用眼神制止了想要走上前来赶人的保安,用前台内线打了萧问水助理的电话:“喂?楼下来了一个omega,说是老板未婚妻,要给他送药,有这回事吗?”
助理在那边楞了一下,接着问:“omega?什么样?”
“还是个学生,他说他叫……”助理问到了云秋的名字,告诉对方,“云秋。”
助理在那边吓了一跳:“你等等,我先报告给老板。”
随后他撂了电话,对面传来一片忙音。
萧问水今天封闭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只和susan一起进去了。他们这些小秘书小助理也并不清楚情况,助理过去找不到人,于是亲自下楼,把云秋接了上去,连连赔笑:“小少爷,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过来了?”
云秋很安静,很乖地跟他说:“我给大哥哥送药来的。”
他们到达了萧问水的办公层。云秋想进去,被拦了下来:“小少爷,先生还没说您能过去呢,再等一等好不好?”
云秋还是很乖,小声说:“好。”
他很累了,烈日里走了很久,坐了很久的车,过来找路又是很久。他在大厅里等了半个小时,上来之后等的时间更长,中午饭没有吃,眼看着晚饭也要错过了。
助理给他拿来了小饼干和咖啡,云秋慢慢吃着,突然听见那边一阵骚动,有人说:“老板出来了,下面有娱记,让人清路。”
云秋跟着站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他看到了萧问水,有计划是扑过去,一定要扑到他怀里,让他微微往后踉跄几步才好,这样他还可以继续跟他说自己今天来找他有多么不容易。
但是紧跟着,他看见了萧问水身边的人。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性alpha,他见过她很多次了,永远是落落大方、鹤立鸡群的样子。susan和萧问水一样,是会发光的人。
也难怪这一对的强强联合会在人气榜上居高不下,网民都乐于看见他们两个人的结合,而不是萧问水和其他人,更不会是和一个有自闭症病史的、什么都不会的十八岁少年。
云秋没动了,可是萧问水发现了他,突然皱起了眉:“你怎么过来了?”
他拿过手机,看见了快被打爆的消息——上百条,全是萧寻秋和医生打来的电话和短信息,说“云秋又跑了,关了机器人跑出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正在全城找,哥,你要是开机了就帮忙留意一下。”
他问云秋:“不是叫你在学校好好学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他语气很凶,云秋很小声地说:“我,不想上课……”
“不想上课就逃课?你现在出息了,逃课的事情也做得出来?”萧问水打断他,“云秋,昨天你为了不上课,故意在卷子上放水,我没直接批评你,现在我要告诉你,你让我很失望。你周末时怎么答应我的?会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你做到哪一点了?”
云秋努力解释:“我,我来给你送药,他们说,你发烧了……”
“云秋,别给自己找理由,逃课就是逃课。”
他声音很低,面无表情时,全场的气压都跟着拉低了,就连susan都忍不住跟着噤若寒蝉。全场安静得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云秋已经被他训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萧问水静静地看着他:“我不是说男孩子不能哭,只是你哭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哭和撒娇在我这里不管用,云秋。”
云秋低着头,像是被钉在了那里似的,他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萧问水已经不再看他,绕过他往下走去:“让司机送他回去。”
旁边的助理过来拉云秋,云秋猛地甩开了他,哭着说:“我不要,我不要你送,我自己回去。”
他走到电梯边,按下了楼层,自己默默地伸手擦眼泪,一边哭出声来,一边说:“你们都不要跟过来,我自己回去。”
他哭的声嘶力竭,好像连世界都灰暗了。被他捧起来好好护着的那颗小心脏直接摔碎在谷底,没有人要再捧起它来,也没有人会在意。
萧问水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送药来了。
他设计好的一切,期待的一切,都不会得到回应。
电梯接近无声地嗡嗡驶下,带着沉沉心情,缓慢一坠到底。
萧问水低头给萧寻秋回复:“没事,他来我这里了,现在就回来。”
门板的等候座椅上还丢着小饼干的包装纸,没有喝的黑咖啡已经凉了。座椅底下,散落着两个沉重的大袋子,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药盒。
助理走过去,捡起来看了一眼,有点犹豫地告诉萧问水:“老板,都是退烧药。”
“放我办公室吧。”萧问水说,“找人盯着他,回去路上不要出事了。”
“是。”助理喏喏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更个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