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似乎不开窍。
“是!是!”刘浩然点头应道,“带灵石去,称之为‘借’,不带灵石去借,又算什么呢?”
“那个,是抢吧。”真人冷冷打量刘浩然,“你有那个本事,去抢钱病树宗师?”
钱病树宗师刘浩然记得杨宝成提过,就是那个擅长培育奇花异草,灵草灵药的怪才,据说他对灵地异常贪婪,难道对灵石也充满渴望?也有可能,至少他姓钱。
“没,没。”刘浩然赶紧摆手,“我只是好奇地顺口问一下,我这点本事不被别人抢就已经要烧高香啦。”
“行了!”真人把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灵茶喝完了,我的耐心也被你消磨光了,起来小子,别光在这里婆婆妈妈不干活,我带你去见钱病树宗师,记住借不到灵药的种子不许出来,敢出来,我扒了你的皮。”他一拳擂在桌子上,眼神凶狠地说道。
“还有要少花钱多办事,最好一颗灵石也不要给他。”真人补充道。
那不是抢吗,炼气小修士抢金丹宗师,刘浩然在心里呻吟一声,没敢说出来。
钱病树宗师的居所在刘浩然所在小院的对角,他在仙君谷的东北角,而宗师在西南角,刘浩然住在与谷口接近平行的地方,而宗师则占据仙君谷的最深处。
这是一座庞大的木造结构,外围也围着一层栅栏,这大概是宗师圈地的坊方式,但对于修士而言栅栏不堪一击,形同虚设,有用的应该是阵法禁制,最让刘浩然奇怪的是这些栅栏的颜色不一,长短粗细各异,分明来自不同的树种,有一点拼凑起来,潦倒寒酸的味道,刘浩然认得其中几种,慈祥木、归金木、百磷木……但更多的闻所未闻,《十万本草经》中一定有记载,可惜他学艺不精。
大的围栏中是小的围栏,这个倒是不乏阵法和禁制,把好端端的一整块灵地分割的七零八落,零零碎碎,灵地中的土壤则有的颜色浅黄,细白如沙,有的则像是在浓油中浸泡过,黝黑发亮,还有几片砂砾满地,碎石亘野,大概是灵地多了管不过来,任其荒芜吧,但是栅栏和阵法禁制却一样都没少。
一路横穿九道禁制,七拐八弯,蚯蚓都没有这条路的弯弯道道多,挤过第十道晃眼的阵法之间的夹缝,他才来到庞大木造小楼前,真人停下脚步,指一指木门示意刘浩然前去扣门。
也就是真人亲自送他前来,如果她他自己绝对找不到,进来的路,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想要出去,他也一样是早不到回家的路,在绕来绕去地迷迷糊糊中他走向门前。
即便是走到门前他也困惑的很,钱病树宗师就住这里,这座两层的木造小楼,密密麻麻的爬漫青云藤,无论远观还是近看都像一座青藤遍布的小山丘,小楼里面肯定见不着太阳,似乎也不见得透风,唯一的出口就是这道他要走上去敲的门。
路上真人告诉刘浩然宗师有两个弟子。小弟子阮明,细皮嫩肉的是个奶油小生,说起话来油腔滑调,人也狡猾不可靠。大弟子高武,身材壮实高大,人也貌似老实厚道,但是仅仅是貌似,须知人不可相貌。
开门的是阮明。“我有事找钱病树宗师。”刘浩然对他说。
“师父忙着呢,你改天再来,看他愿不愿意见你吧。”阮明说。他把刘浩然从头到脚打量一边,言罢就要关上门。
宰相的门人三品官,宗师的子弟半个仙,求上门这么一位不等闲的的宗师,他的弟子就更加的难缠。
刘浩然伸脚卡住门。“我今天就要见到宗师,他在忙,我可以等。”想到昊禹真人凶巴巴的眼神,刘浩然不想坚持也得坚持。
“宗师可不习惯,忙到一般被打扰,他修为高深你知道他与我们这些个炼气小修的地位相差有多么悬殊吗?”
“我知道他比你修为高,地位也尊贵,比你更懂得待客之道。”刘浩然,“请带我向他说一声抱歉打扰,如果不是有求于他,我也不愿意叨扰到修为比我高,地位比我尊贵的金丹宗师这里。”
“如果我拒绝带你进去呢?”
“你就留下来陪我吧,我有的是功夫,坚持到他忙完,或者如你所言坚持道明天看他愿不愿意见我,也行。”刘浩然的脚又向前伸过去半寸,手扶门框,身体靠近挨着阮明,近到他们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如果我赶你走呢?你才炼气三层,不是我的对手,我可是炼气后期。”阮明道。
“我们两个火修斗法,这周围的花花草草、栅栏还有这座漂亮的青色小阁楼,可要遭受池鱼之灾啦,只要几个火球就可以吧这他们烧个干净。”刘浩然扯下一片青云藤的叶子,撕碎,对着手掌吹口气,它们就在阮明的面前四散飘零。
见惯客人恭敬的阮明没想到炼气小修来拜访一位金丹宗师,竟然也可以霸王硬上弓。他厌恶地冷哼一声,松开门让刘浩然进去,“跟紧了,别乱走,踩死花花草草,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