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失手

    “我才是这个学园的幕后主宰者，你的生或死，只由我的喜好来决定。”

    夜色渐浓时，光明无奈褪去，而黑暗开始蠢蠢欲动。在一处四下无人的角落，凡德林如冬日暖阳般和煦地微笑着，伸出手，棒起一撮黑泽的柔发，任由发丝如流水般滑过他的指间，撩起末端发梢，贴在唇下，闭目轻嗅，全身心地感受着少女的芬芳馥郁。

    “虽然你的下场只有死而已。毕竟唯有死人才能够真正地守口如瓶。没办法呢，如果你揭发了我，沦为了卑劣的告密者，那你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就要被无情破坏了……定格于此时此刻的你，才正是完璧无瑕的纯情少女啊。”

    凡德林轻描淡写地自我陶醉着，一边用食指托起少女那俏小紧致的下巴。只见少女双目翻白，脸上的肌肉像拧干的抹布一样被扭曲，定格出如同目睹不可名状的可怖之物般的表情，其呼吸早不知何时就已然断绝了。

    “呐，亲爱的……你说说看，贝杜文啊，又或是学园的教士们，他们到底要我再戮害多少个学生，才能恍然醒悟是我凡德林下的毒手呢？……又或者他们永远都不会发现罢？嗬嗬嗬……”

    不知何时开始，与被杀害的少女含情脉脉地对话，成了凡德林必不可缺的嗜好。

    “一直以来，我凡德林所杀的人啊，都成功地被以为是贝杜文下手的。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栽赃之计是否有效，但直至目下，学园仍是如我料想的那样，一次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

    “大概，贝杜文的凶残成性，无论阿奇伯德教父还是教士们都应该早有耳闻，所以，把罪行栽赃给贝杜文倒成了我百试百灵的绝妙好计…啊，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凡德林眼眸的柔情渐渐收敛，继而寒光一凌，双手一撤，那具余温几乎消散殆尽的女尸便像被遗弃的垃圾一样，重重地摔跌在地，黑丝撒落在泥尘中，失去了所有的光泽。

    “从原属于自己的责任逃脱开来，转嫁于他人的感觉，原来是如此愉悦的一件事情。我渐渐地了解到，人类这种动物啊，一旦意识到不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时，可是会瞬即化身为世间最凶恶的野兽……”

    “我已经开始沉迷其中，只需几天不杀人，就会浑身不自在，心底会产生一种莫名而无法抗拒的压力。时间飞逝啊……不知不觉地，我已经数不清自己杀人的数目，也记不起那些被杀之人的面容，名字，仿佛我是屠夫，她们就是待宰的羔羊般。羔羊啊，那么一大群，长得都差不多……谁又能分得清谁是谁呢？”

    因为失踪事件频繁发生，学生们越来越少只影形单地在学园游荡，基本都是三五成群地结伴而行，这使得凡德林的狩猎陷入了困顿。他已经连续一段时间没能品尝到新鲜的少女芳泽，饥渴得如同被戒断反应折磨的瘾君子般，在学园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搜寻下手的机会。

    终于，圣父不负有心人，他在杂木林边的荒草地上遇到了两个正在散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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