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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乘车去找了最近的安保部门。
姗姗来迟的安保部门成员头顶带着钟形的黑色头盔,处理着工厂的后续事项。
哈瑞和阿诺开着车子。带着两位安保部门成员去了达维死亡的那房子。
这两个男人进了屋子,很快就面色苍白的出来。
带着眼镜的男人声音很是干涩。
他的小喉结艰难的上下起伏,脖子处的血管明显了些。
他面色苍白了几分:
“我的天哪!这简直像是肉类加工厂的情况。......抱歉。”
他转到一边弯腰吐去了。
站着的那男人不安的摸着额头:
“我们回去找些医师。他们,他们需要一副担架。”
“我觉得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箱子。”哈瑞手中握着烟斗。
“黑夜在上啊!”男人发抖,“太可怕了。”
“维达是怎么死的?”男人问道,“欧文夫妇让我问你们。”
他摸了摸头顶那钟形的黑色头盔,不确定的问道:
“是被大锤子砸死的么?”
阿诺眯着眼睛:
“他是被活了的机器用滚筒砸死的。”
男人辩解道:
“这不可能。先生。机器是机器,它们依靠着蒸汽作为动力,用机械结构,它们是科学。”
哈瑞抽着烟斗:
“没有人让你相信。但这是事实。你看见工厂中那条血肉模糊的道路了么?”
男人的面色苍白了,他想起了那条血肉的道路。
他身躯颤动了。
唔!
他的喉咙中猛地发出声像是垂死之人的呜咽声。
哈瑞和阿诺在车上坐着的时候,哈瑞偏头望着那依然站在街边的安保部门成员。
他看着那安保人员像是着了魔样的怔怔站着。
从鼻子中喷出烟气,他微微眯眼。
“人只能知道那么多而活着。这是造物者给与的仁慈。”
阿诺想起了前世的克苏鲁神话中的名言。
“这个世界最为仁慈的地方,莫过于人类思维无法融会贯通它的全部内容。”阿诺情不自禁的说着。
哈瑞怔了怔。
他手中拿着烟斗,上下打量了阿诺。
“难以置信。”哈瑞吐着烟气。
他踩下油门。
“哈哈哈。”空中传来了哈瑞那像是夜枭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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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整齐黑色正装,打着花领结。头发规整的男人站在工厂破口附近,身旁跟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
“会计。汇报损失。”爵士面色发青。
“死伤二十个女工。损失了四十八台机器。其中三十六台可以修复,但是十二台彻底报废。还有墙壁维修的费用,锅炉过量排气的维修。以及女工的安抚费用。”中年男人面对着手中的报表。
中年男人顿了顿:
“还有工头的医疗费用。”
“什么?”爵士皱起眉头,“工头怎么了?”
“他少了个胳膊”会计点头,“现在正在医院中。”
“把他裁了。我可不需要个断手的工头。”爵士斩钉截铁,“随便找个人当新的工头吧。”
“还有,别支付工头的医药费,让他自己付去。”爵士眯着眼睛,手指搭在木杖顶端。
“......是,先生。”会计缓缓点头。
爵士不再言语。他站在破口附近,神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