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汉和贫苦的爱兰克人。
记忆很是凌乱,回忆的时候艰难。
阿诺摇摇头,放弃了接着回忆的打算。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喉咙。
缓慢的移动四肢,双脚着地,虚浮的站立而起。
月光穿透乌云间的缝隙猛地将桌面照亮。
银色光华下,木桌左侧摆着个黑黢黢的雕像,裂纹贯穿表面。
黑色长蛇缠绕山羊,长蛇吐着信子。中央山羊的双眼几乎瞪出眼眶,四足踢动。栩栩如生,狰狞无比。
阿诺受到惊吓猛地后退了两步。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这雕像。
这是什么鬼东西?身体的原主买的?
他晃了晃脑袋,依稀的回忆起身体原来的主人从街道上买来了这雕像。贩卖雕像的小贩面容模糊,只能依稀听见话语。原主买着雕像目的是为了保护平安,祈求过段时间的学徒考核顺利通过。
这鬼东西能保平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怎么想的?阿诺心中对原主的决定疯狂吐槽。
阿诺远远的绕过了那雕像,来到镜子前。
光线暗淡,镜子只能隐隐约约照出个影子。中等身材,黑发黑瞳。
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橱柜顶端放置的煤油灯。
我需要些光亮,这么暗的环境,看不清楚。
他探手抓下煤油灯,提着吊环,拧了拧下方的旋钮。煤油灯发出吱嘎的声音,但是并没有火光出现。
他按住头,另一个记忆碎片冒了出来。下方的旋钮只是负责绞合灯筒和和灯座的。需要用火柴点燃其中沾满煤油的棉绳。
殷天转头从橱柜中层摸出盒火柴。推开一看,就剩下单单一根。本该裹满红磷的头部,只剩下小半。
得!这还是个残次货!
阿诺小心的拿着这根独苗火柴。一双眼睛瞅着这独苗。
拜托一定要点着啊!喉咙你也千万不要有事情啊。不然明早又会遭到顿毒打,说不定就要被师父赶出去了。他低声喃喃。
刺啦!火柴头和侧面的红纸摩擦。红色火焰刷的腾起。
殷天一喜,捏着火柴朝着棉绳靠去。
火焰在窗户吹来的风中一阵摇晃。
殷天僵硬的停住了,缓缓地拿另只手挡住了吹来的风。
火焰重新立起,稳定了。
殷天连忙将火柴凑近棉绳。棉绳点着,明亮的光伴着黑烟腾起。
“这愚蠢的火柴,吓死我了。”殷天骂骂咧咧的将火柴丢出窗外,提起煤油灯,凑近镜子。
镜子中,苍白的喉咙上,有着五条紫色的瘀痕。四条在一边靠的很近。还有条在另一边,孤零零的。
殷天咽了口口水,后背微微被汗水打湿。探手轻轻摸了摸这几条瘀痕。
真实不假。
可是这瘀痕。
怎么这么像是手指的样子。
可怖的猜测像是雷霆贯穿头脑。宛若大浪拍击山崖。他猛地瞪大了双眼。
原主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脑海中出现了个诡异无比的场景。原主躺在床上,一只手却像是不听从头脑的指挥,死死的握着喉咙。原主挣扎着,在床上左右扭动,最后窒息而亡。
阿诺浑身颤抖了下。
妈蛋!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