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村,一座低矮的红色砖房内,一对中年夫妻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夕阳的余晖斜射在他们的脸上,看起来更加的沧桑,无奈。
“徐家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那个徐曼,我儿子辛辛苦苦供她上了三年大学,到头来我儿子一出事,就立马提出分手!”叶珠红着眼睛,一拳头砸在自己的腿上。
他们一家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三年前叶从良与徐曼好上,成为情侣,甚至双方父母都已经决定了,等徐曼毕业后,就结婚。
这三年里,叶从良几乎包揽了徐家与自家大部分的农活,同时每个月都会省吃俭用,给徐曼寄生活费。
然而叶从良这才昏迷三天,徐曼就迫不及待的提出了分手,徐家也默认了与叶家断绝一切关系。
“哎。”叶军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悲伤。
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从侧面看,居然给人一种迟暮的感觉。
“只希望从良能快点醒过来!”叶军新心里很不是滋味。
叶从良一头黑发,五官俊朗,脸色却极为苍白,皮肤冰凉。
乍一看,就像具尸体。
“叶叔!叶叔!大事不好了。”忽然,门外冲进来一个花季少女,着急忙慌的说道。
“莉莉,发生什么事情了?”叶军新沉声问道。
“徐家的几个兄弟把你们家河堤给占了,还把上面种的西瓜全都给铲了,还说……还说……”李莉犹犹豫豫,不敢说出后半句话。
“他们还说什么了?”叶军新怒问。
李莉沉吟良久,随后怯生生说道:“还说那块地就当做从良哥耽误徐曼这些年青春的赔偿。”
“我呸!这群混账东西,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看我去收拾他们!”
说着,叶军新冲出房间,顺手抄起一根扁担,奔向河堤。
“徐家人多,你别去了!”叶珠想要拦住他,可她双脚肌肉萎靡,只能靠两根拐杖走路,根本追不上他。
“婶儿……我是不是闯祸了。”花季少女搂着叶珠的臂膀,委屈巴巴说道。
“哎。”叶珠叹了口气。
“不过徐家的良心也太黑了,从良哥供徐曼上了三年的大学,少说也花了三四万块钱,还帮了他们家干了三年的农活,要是算工钱的话,也得有一两万吧?”
“他们过河拆桥就算了,居然还恬不知耻的索要赔偿,实在过分!”
李莉气愤的说道。
“什么过河拆桥?什么赔偿?”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叶从良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儿啊,你总算是醒了!”叶珠大喜过望,一双苍老的手掌,颤颤巍巍的握住叶从良的手,激动的不能自已。
“从良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李莉惊讶道,立即坐到床边。
“你们刚才聊什么呢?”叶从良艰难的挪了挪身子,看向两人。
叶珠紧咬嘴唇,沉默不语,显然不想让这些糟糕的事情,破坏儿子的心情,从而影响恢复。
可李莉想不了那么多,心直口快的说道:“从良哥,就在你昏迷的第三天,徐家来人了,不仅提出分手,还强占了河堤那块地,说是给徐曼这些年青春的赔偿。”
“就在刚刚,叶叔已经前往河堤,去和徐家的人理论了。”
“什么?”
这个消息就好像一柄重锤,击打在了叶从良的胸口,怒急攻心,哇的喷出大口鲜血。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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