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话,王莹莹一见到小月,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情绪好了许多。
桌子上摆着十几个青青红红的苹果,一件破破烂烂的上衣。
“遭雷劈的,还没熟就摘下来,糟践东西呢!”二婶一见到小月,就愤愤不平的唠叨开了。
“黑更半夜的,小偷哪里看得见熟了没?”周晓云说。
“这么黑的天,周围又没有村子,最近的罗店也三里多的山路,谁会跑到这里来偷苹果?小孩肯定是不敢来的,大人来,也会带个箩筐篮子什么的,不会拿衣服包哇!”小月抖抖桌子上的衣衫。
这不抖动还好点,一抖,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王莹莹本来斜靠在小月的身旁,一下子呛得捂着鼻子就逃,二婶也是直打喷嚏。
“这衣服是多长时间没洗过了哇!”二婶熏得快闭气了。
小月捡起一根棍子,准备把衣服挑出去扔掉,周晓云捂着鼻子喊道:“别慌,别慌。”
“怎么啦?”小月回头望着周晓云,一脸的问号。
“这好像是刘魁的衣服!”周晓云尖叫道。
这么一说,小月也有些印象,刘魁好像穿着这件衣服,到芙蓉楼去过几趟。这衣服虽然穿的变了颜色,但质地不错,样式是一件安济尚未流行的港式文化衫,背后有个大写的字母“A”,所以给人印象深刻。
“难怪刘魁快两年没有音讯,看来是被关起来了!”周晓云说。
“谁?难道是刘一帆?”小月问。
“除了他还有谁!”
徐士信抱着团团回来了,团团的脑袋靠在徐士信的肩头睡着了。周晓云起身从徐士信手中接过孩子,抱在身上。
徐士信见到她们蹲在地上看衣服,也瞅了两眼,脱口而出:“这件衣服我好像见过。”话刚一出口,就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
小月和周晓云都望着徐士信。
徐士信咬咬嘴唇,似乎在下决心:“这个人对你们很重要吗?”
小月点点头。
徐士信望了望周围几个人。
“放心,这都是我的亲人,你也可以当他们是亲人的。”
徐士信犹豫再三:“如果这件事情说出去,我可能又要在大牢里呆上几年了。”
“徐大哥,如果是这样,你就不必说了。好容易一家人团聚,何苦又要受这个罪呢!”
“这些年,我也良心不安,一直折磨着我呢。我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只做了一件,总是一想起来,就寝食难安。”徐士信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我当时也是实在没法子呀!哪怕有一丁点法子,我也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小月说:“徐大哥,别说了,你的难处,我懂。如果是我,说不定,也会像徐大哥一样做的!”
“罗总——”
“徐大哥,叫小月。”
“好,小月,谢谢你,谢谢你理解我。”徐士信毅然决然地说,“我不是过失杀人,我是故意杀人的。”
小月点点头:“跟我们猜的一样。”
“警察问过我,我没说。当初找我的那个人,当时就穿的是这件衣服,所以我还记得。”徐士信泪流满面,似乎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又被当时进退两难的处境折磨着。
小月站起来,拍拍徐士信的后背:“徐大哥,别担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王莹莹昨晚没有睡好,坐在一旁直打哈欠,小月示意,让二婶带着王莹莹到房间补个觉,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