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到书房喊廖老师过来吃饭。
“我给你的两本书,都看完了没?”廖老师只这会有功夫,过问一下小月的学习。
“正看着呢。”小月一边朝嘴巴里拨弄着饭粒,一边回答。
“有什么不懂的,趁这会儿赶紧问。”
“嗯。廖老师,苟子是哪家的?”
“狗子?我们学校没有哪家喂狗哇!”
“不是,不是。廖老师,是这样,孔子是儒家,庄子是道家,那苟子是哪家的?”
廖老师怔了怔,实在忍不住,一口饭喷了出来,“哈哈”大笑:“狗子,哈哈,狗子!”
小月被笑的莫名其妙。
隔壁的毛老师端着碗过来:“老廖,什么事,这么高兴!”
“这,这姑娘,她把荀子念作狗子了!”
毛老师也笑的前俯后仰。只有小月不明所以,傻傻的望着他们。
毛老师抓过小月的手,在她手心写着:“你是不是把荀子的荀,认成了苟且的苟?这里面一个是日,一个是口。记住了?别再闹这样的笑话了!”
小月低着头,使劲地点着。
廖老师说:“小月,是我错了,我不该笑话你。不懂就问,学习不怕丢丑,丢丑,印象才会更加深刻的。”
小月抬起头:“嗯。”
“收废品啰,废纸废布条尼龙破铜烂铁啰!”小月穿着王强哥哥的衣服,显得有些宽大,走在前面叫唤着,二泡挑着担子跟在小月身后。
“二泡叔,都记住了吗?”
“记住呢,废纸片二分,完整的书报四分,布条二分,尼龙四分,废铁四分,废铜二角二分。”
“把称往前面赶一点,多把些斤两,这样的生意做的长远,莫要贪些蝇头小利,下回来,别人才会找着你卖废品。”
“知道呢。”
“收废品啰!”
“喂喂,收废品的,我这有!”村头一间屋子有人招招手。
小月和二泡两个人进了这间屋子,一个工人模样的人正等在门口。
“我家老人前段时间过世了,这屋子腾空,要卖给别个,屋子里的东西,能卖的就卖,卖不了的就送人。我们都在外地工作,这东西是带不走许多的。”
小月帮着这对中年夫妇整理着屋子里的东西,二泡拿着秤杆在称量着。
“废纸四十一斤。小月,这按照书报算,还是按照废纸片?”
“就按书报吧,这些大多是完整的。”
“废铁十二斤。”
“我是个钳工,我知道呢,这不是铁,这是铜呢。”工人用一根木棍拨出一个罐子模样的东西。
小月捡起来颠颠:“二泡叔,这是铜,把这块重新称。”
“好,一斤二两。”
小月在心里过了一遍:“叔叔,纸张四十一斤,是一块六角四;铁按照十一斤算,四角四;铜是一斤二两,是二角五。总共两块二角三,我给你两块二角五,您看可以吗?”
“行啊,变两个是两个,反正我也带不走,留下来也没有用的,糟蹋了。”
二泡挑着担子回去的路上,还在不断的说:“小月,那个罐子是铜吗?要不是的,我们就亏大了!”
“人家叔叔说了,他是钳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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