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睡着了。
小月突然惊醒,感觉到身后一个男孩的手,偷偷塞进自己的裤子里。小月又惊又怒,从怀里悄悄摸出剪刀,狠命朝着这只手扎过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个男孩抱着手跑走了。小月依稀看到,这个男孩正是长畈村的。
这地头蛇肯定不会让自己白白吃亏的,小月赶紧拉着小艺的手:“快走!”
“不嘛,我还要看!”
“再不走,我就不要你了,”小月恶狠狠的扯起小艺,“快跟我回去!”
“姐姐,走错了,我们应该往东头走。”
“跟着姐姐,准没错!”
小月带着弟弟,绕了个大弯,回到了罗店。
第二天大早,就听说,昨天罗店去长畈看电影的人,一个个被长畈人堵在村口,打得鼻青脸肿。到了晚上卖完冰棒回来,小艺来告状,村里孩子都不跟自己玩了。他们说,昨天是小月惹的祸,却让他们挨了打。
小月出了门,准备给大伙解释解释,可是一到村子里,大人小孩像是躲避瘟神似的躲着自己,完全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小月一生气,扭头就回去了,该干嘛就干嘛,又不是我的错!
小月早出晚归,忙着卖冰棒,倒是不觉着什么,小艺在村里,那些孩子倒是不敢欺负小艺,他们都怕那个敢发疯的女孩,但是一个个都躲着小艺,不跟他玩,可是把小艺给憋坏了。
“姐姐,就是你,就是你!他们都不跟我玩,都不跟我玩!”
小月实在是有气却没处发泄,别人又没有骂你,也没有打你,你有什么资格和别人吵架?想想长畈的大学生,多么风光,不如把小艺送到村小去,虽然快五岁了,上学还小了点,但是在家里也没人玩,不如到学校还有个伴。
白天小月没有功夫,下午卖完冰棒回来,吃完饭,小月就赶到村头庙岗小学。小月在这里读了三年半,很喜欢那个从城里来的周晓云老师。到底是城里人,一颦一笑,都让人觉得美,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都学着周老师打扮。小月也没熟人,只好去找她。
这个学校只有两个年级,也只有两个公办老师,一个是校长李老师,四十多岁;一个就是二十出头的周老师。只有这两个人家住的比较远,平时就住在学校,只有周末才回去。其他的民办老师,都是刚刚下学的初中、高中生,本乡本土的,学生一放学,他们也就都回去了。
天刚刚擦黑,学生离校后,小院中空荡荡的。小月刚刚来到周老师门口,就听到周老师挣扎声:“不要,不要哇!我要告你!”
“你就让我得了吧,要告明天告,明天就是坐牢,就是砍头,明天再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救命呀!”
“这个鬼不缠的地儿,你叫破嗓子都没人听见!”
“流氓!”小月拿着剪刀,大叫着冲进去,只见周老师光溜溜的大长腿,被李校长死死地压在身下。小月拿着剪刀,狠狠地扎进李校长的大腿上。
李校长惨叫着,拖着伤退夺门而出,小月像是炸了毛似的,不依不饶,追了出去,后面周老师喊道:“小月!”
小月疑惑地回过头:“周老师。”
“老师求你一件事,好吗?”
小月点点头。
“这件事不要到外面讲,老师的男朋友,很在乎这件事。老师不愿意别人知道。”
“那就便宜这个坏蛋?”
周老师眼泪刷的下来了:“我有什么办法,做女人真难那!”
小月心里堵得慌,可也不敢违背周老师的意思,气咻咻地站在周老师的宿舍门口。周老师提出要和小月一起住,小月当即帮助周老师整理行李,一起搬出学校,将老师的被褥,铺到父亲睡过的床上。在帮老师清理东西的时候,她看到老师有一把剪刀,她拿起剪刀,将自己的头发绞下来——
周老师吃惊的说:“小月,这是干嘛?”
“我要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