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自然会说许多的闲话,三妹妹你这一说,我怎知三妹妹说的是什么的事儿?”
“不寻常的事。”
顾璟还当真的想了一遭,不寻常的事?
“程谕不许我去函谷关外从军,这可算是不寻常的事?”
顾璟自言自语,又是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程谕惯来都是说函谷关外不太平,不让我去了那一带从军,这般说来,倒是也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那还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顾璟实在是想不起来,他这般粗线条的人,怎的会察觉到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常呢?
“三妹妹,我当真可是不记得了。”
顾璟被顾晚娘追着不放,连是顾璟都觉得顾晚娘的眼神,让他不适了起来。
“三妹妹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瞧着我惯难受的。”
“不让你去函谷关外从军?”
顾璟点了点头,算是认了这句话。
为什么特地提醒起来顾璟了,难道程谕也是一道重生了?
若是自己重生了,程谕重生倒是也是可能的,只是现在瞧起来,程谕今生的轨迹,好似与前世并无什么不同。
看来得是寻个机会出府,瞧瞧那程谕,到底是不是重生了!
四月倒是寂静,顾秦氏大半个四月,都是在三房禁足的,便是原本不曾罚了那么些时间,侯夫人也都是给找寻了各种理由,将顾秦氏死死的禁足在了屋内。
顾三爷一出了祠堂,倒还白胖了一些,可见侯夫人当真的在祠堂里,将顾三爷照料的不错。只是顾三爷出了祠堂,第一件事,便是大呼误了时日,然后紧接着便是去了友人处斗蛐蛐。
顾晚娘倒是除了听着那一日比一日嘈杂起来的蝉叫声,便只有那梅先生枯燥的圣人语,一日复一日,难怪是顾璟都说一学问起来便是头上都是长草了,顾晚娘一皱眉,可不是长草了嘛!
“三姑娘,可是抽了条,这衣竟然是短了这么多,手腕都是露了出来。”
于嬷嬷又给顾晚娘比了比那衣袖的长度了,“也不知那裁衣的娘子什么时候才将新衣裁制出来?”
于嬷嬷等的皱眉,府里因得三房主子除了顾秦氏,都不是急性子的缘故,惯来是冷落三房的事儿。便是这换季新衣,都是拖拖沓沓,不催便是不给。
平常若是等的倒是也无妨,但是顾晚娘今年开春蹿高了不少的个子,原本小小的女娃子,抽了条,高挑了起来,许多衣服都是短了袖子,穿不得了。
“春分,不是让你催了裁新衣的娘子吗?怎的还不见送衣的娘子?”
春分无奈:“已经是催了三遭了,那娘子说是二姑娘与四姑娘那儿催的紧,实在是不得空了。”
“若是赶完了二姑娘与四姑娘的新衣,便是立刻就赶姑娘的新衣。”
着急赶四姑娘的衣裳倒是正常了,二夫人断不是那般可以怠慢的主,且二姑娘也惯来爱新衣裳,若是衣裳不是长安城中最新的款式了,便是会哭着闹着不肯罢休。
但是这二姑娘,因得是皇后侄女,南阳侯府大房嫡女的缘故,衣裳大都是长安城中最好的裁衣局来的,怎的也会在府中裁制新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