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门的总指挥是谁?怎么这么蠢?你看人家霜雪门和玄铁门多聪明,躲在后面毫发无伤,他们奔流门弟子又不像碧空镜的那么能打,还敢冲在碧空门前面……”
“十年前奔流门门主一直闭关不出,有传言他死了,也有说他失踪了,但是那场大荒山之战,总指挥是月桃仙师。”
“神算月桃不是被传为浩瀚神州第一智者吗?怎么会蠢到把自己整个仙门都葬送了?”
“谁知道呢,估计他那天脑袋被门夹了吧。”
“等等,我看脑袋被门夹了的不止月仙师,你们说大荒山围剿时霜雪门也参与了?”
“是啊,一群白花花的人围在山下,好多人都看见了。”
“十年前少婴之乱波及北州了吗?”
“好像没有。”
“那霜雪门怎么会出动?他们千年以来都从不管北州以外的事啊!”
“所以我说不止月仙师脑袋被门夹了,霜雪门门主也一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少婴之乱何其惨烈,处处血雨腥风天怒人怨!北州仙门再怎么不争不救只怕也看不下去了……”
......
林阿照拿着画,迈进新塘镇一处废弃小庙,找到了正蹲在角落吃着残羹剩饭的乞丐老张头。
他在老乞丐面前盘腿坐下,递给他一个酒葫芦和一小袋钱。
“张爷,孝敬您老人家的,再跟我说说江少婴呗。”
老张头笑纳了礼物,道:“外边儿那么多说书人,你这娃娃怎么老盯着我问啊?”
林阿照道:“故事版本颇多,只有您老人家说的与我印象中的她最像。”
老张头笑了笑,“你见过她?”
林阿照认真点了点头。
老张头面露诧异之色,“十年前见过?”
林阿照又点了一下头。
“那时你几岁?”
“六岁。”
“六岁小儿,又怎能看出一个人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呢?哈哈。”
“我不会看错,小儿也有心,以目视物也许会错,但心不会。”
老张头抿了一口酒,问:“今日为何专门来问啊?”
林阿照道:“十年前的今日,即浩历五百二十五年七月初四,四大仙门聚首西州金岩城,于城郊磐石谷玄铁楼,在玄铁门掌门鲁琛主持下,亲见江少婴入火坛、再将其身挫骨扬灰以示众,今日是她忌日,就想来问问您老了。”
老张头道:“哎,老张我年近百岁,在浩瀚神州走南闯北,听过的故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独独这个江少婴,让我定要深究出一个真相,为了了解四大仙门关于少婴之乱的最大秘辛,老张我走南闯北,深入各大仙都,踏遍万水千山......”
林阿照抚了抚额,不好意思道:“张爷,请讲重点。”
“哦哦哦,咳咳,想当年,这个江少婴也是仙门之中极富盛名的名门仙子,冰肌玉骨,风华绝代,佳迹显赫,年少成名,也曾是仙门骄傲,风光无限。她师承碧空青吾,一柄倾城剑闻名遐迩,然不知何故误入歧途,弃师叛逃,终与妖邪为伍,在东州少婴老巢大荒山割据一方,为祸苍生,落得一个神魂俱灭的悲惨下场。人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江少婴死后,也有曾受恩于她的微弱异声想要为其翻案,然而既已身死,则盖棺定论,无论真相如何,江少婴及其党羽都已被彻底翻覆,而这个女子,终成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