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时辰,江童携着补充完整的两幅案发现场图飞奔下楼,倾城已不在童香楼前打坐,一个小厮告诉江童,倾大仙去了对街的酒家。
江童远远望见一个淡蓝身影坐在露天一张桌边,端端正正,安安静静,目光空灵,恍如灵魂出窍。
江童在倾城对面坐下,递出画卷。
江童:“你怎么不继续在那里打坐了?坐在这里又没钱点菜,不怕人家赶你走吗?”
倾城接过两幅画,逐一缓缓展开,同时道:“吵,没有。”
江童无语,但心中很快译出:那里吵,这里没有人赶他走。
江童捏了捏拳头,真真想揍他,虽然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江童已能从他简洁到令人崩溃的字词中译出信息,但她还是想揍人。
倾城扫视画卷,江童忍不住转过来凑近了一起看,倾城冷冷地往旁边一避,与她保持距离。
江童也不生气,她已经习惯了,只在心中默默鄙视,同时坐远了些,勾着脖子一起看画。
他们先看的如花房间,这姑娘外衣脱落在地,且明显已经裂成好几截,身上只剩个红肚兜。她趴伏在桌上,歪着一张死不瞑目的惨白面颊,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只与眼眶连接着一丁点血肉,舌头也掉了出来,舌根与口腔也只连接了少许部分,满口鲜血,恐怖至极。她一只手搁在桌面,手边是个翻倒的酒杯,另一只手软软垂下,如果排除那诡异的眼珠和舌头的异状,明显就是被毒酒所害。
再看翠花,她靠在一张椅子上,脑袋也歪着,外衣同样脱落、撕裂。她的眼珠,舌头,都和如花情况相似,身上只剩个绿肚兜,心脏位置插了根金色发簪,一只手还握着发簪尾部,另一手自然下垂,若排除与如花同样的恐怖异状,翠花明显就是自己用尖锐发簪把自己给戳死了!
倾城:“为何定自杀?”
江童:“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不过,她俩的门窗的确都是从里面反锁的,没有杀手入侵和逃跑的痕迹。今天早上其他人闻到血腥味才把门撞开。还有,我画的这个,就是如花酒杯旁边的这个小袋子,他们确认过了,是砒霜!”
倾城:“衣服、眼珠、舌头、绝非自杀。”
江童汗了汗,当真废话,这一点连傻子都知道。
江童道:“我当然知道她们不是自杀,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儿?”
倾城顿了顿,指着如花搁在桌面的那只手问:“左手吗?”
江童道:“是啊,我是临摹的,左右绝不会错。”
突然,她心中游疑起来,如花是左撇子吗?
倾城看了看江童,似乎在等她回答,江童道:“我以前偶尔也来和如花喝茶喝酒,真没印象她竟是个左撇子...”
见她语气不确定,倾城道:“速速确认。”
江童又飞奔回童香楼问人,结果是,如花不是左撇子!
江童也很惊悚,难不成真是被凶手摆成的这个造型?那这个凶手也太糊涂了,居然摆成个左手拿酒假象?真会有如此粗心的杀手吗?
江童急急赶回,告知倾城,倾城微微皱眉,又仔细看了看翠花那幅图,问江童:“她呢?”
江童不解,“她什么?”
倾城:“左手么?”
江童又看了看翠花那图,“不是啊,这不很明显是右手么?”
倾城又道:“速速确认。”
江童纳闷:“她明显是右手握簪啊,正常人不都是右手吗?这还要确认什么?”
倾城望着她,不说话,江童撇撇嘴,又跑回童香楼。
不一会儿,她更加惊悚地回来了,气喘吁吁,神色慌张,“倾...倾兄,太...太诡异了!原来,翠花才是左撇子!!!”
倾城面无表情,继续凝神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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