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问声"你们大爷呢",两人往里头努嘴,唐惊燕只好推帘子进去。见宁然跪在地上,在给苏卓洗脚。苏卓本来安安静静的,见唐惊燕进来,立马嘶一声,对宁然怒声,"哎呀你轻点儿,想剥掉我一层皮吗?"
唐惊燕皱皱眉,奇怪地坐在一边,随手取了床边的账本翻看。期间,苏卓的大吼大叫就没断过,宁然被他骂得头都快埋进洗脚盆去了。唐惊燕一开始只不吭声,觉得奇怪,后来余光见苏卓时不时往自己的方向瞥两眼,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气得放下手中账簿,对苏卓冷喝,"你!"
苏卓被她吓到,忙陪着笑脸,小心又委屈道:"娘子,你又生气了?哎呀我已经听说辛玉儿的事了,这确实是我错了。等她过门,娘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我今天刚回来,我再没做什么错事了。娘子可不要冤枉我。"
"宁然,你给我退下。"唐惊燕冷声,宁然赶紧低着头端盆子出去。唐惊燕两步到苏卓跟前,又气又笑,"你没做坏事?那你刚干什么呢?我一进屋,你就开始骂宁然,不是做给我看的?"
"啊..."苏卓被堵得哑口无言,干笑,"哪里,她本来就笨手笨脚。"
"行了。"唐惊燕迟疑,软下话,"以前是我太凶悍,总是欺负宁然。她也是可怜人,没父没母的。你出事这段时间,我见宁然哭个不停,想了想,才觉得是我以前太善妒了。以后,我不打骂她,你也不许打骂她了。"
"娘子,你怎么突然转性了?"苏卓将她上下看,甚至抬手去摸她额头,"我老觉得你最近不对劲,今天看,还真有问题..."
"放手!你给我放尊重点儿!"生怕他这个呆头鹅看出什么,唐惊燕忙制止。更怕他提出过分要求,唐惊燕干脆把屋子留给他,自己换房睡了。任由苏卓无比委屈。
面对苏卓这个丈夫,唐惊燕多少有些不自在。"景园"是她一个人的啊,她一个主人活得潇洒自在,可不想再弄来个人。可是苏卓毕竟是唐惊燕的丈夫啊,这夫妻,怎么也不能分房睡吧?可是、可是...苏卓是个陌生人啊!唐惊燕就要这么把屋子分一半、把床分一半,或许还要执行妻子的床上任务吗?
唐惊燕眼盯着账簿,心里已经纠结得快疯掉了。昨晚是拿宁然的事开脱,她故意生气跑出去,才避免和那个男人共睡一床。那今晚呢?让宁然服侍?虽然这是最好的法子,但真的好怄气啊!
金枝见小姐直着眼发呆好久,奇怪,"小姐,你在想什么?大爷好不容易回来,你不高兴吗?"连宁然今天都欢天喜地的,被那个辛玉儿嘲讽一顿都没红眼睛呢。
是啊,如果唐惊燕前段时间兴致盎然救丈夫出狱,结果丈夫一出来,她就哭丧着脸。这搁外面,实在太奇怪了。不行,她得忍下自己的别扭劲儿。
唐惊燕清清喉咙,正想说两句。就见金枝瞅着左右无人,突然凑到她耳边嘻嘻,"小姐,你是不是毛病又犯了?看不上大爷的皮相了?要不要我帮小姐出去找两个好看的小相公弄进来啊?"她想一想,终究觉得自己不厚道,又咳嗽一声,"其实小姐,大爷的皮相还是很好的,就是在牢狱里受了点儿折磨。在家里养一养,就好看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