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里边一定有人的。
果然,有女人的在罗纱之后出声道:“把女人装脱了吧,旁边房间有水,你洗漱下,我们再说话。”
李破天一听那声音,心中暗笑。
他没有多余的语言,向着旁边房间走去。
大约二十步之后,他进入了一间雅致的洗漱处。
进去之后,他便反手关了门。
大床上,坐着一位脸上蒙着黑纱的女人,自从李破天进来,她的心跳就开始加速。
等李破天去了洗漱间,她浑身荡漾,那心跳便一直高居不下。
但是她左等右等,等了都有一炷香的时间了,李破天却迟迟未能过来。
她有些心急难耐的下了床,让他洗漱一下,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又或者说,他已经走了?
她再也按捺不住了,急忙起身,撩开罗纱,走了二十步,到了那洗漱间跟前。
她隔着门听了听,听到了里面的水响。
她似乎松了口气,又转身,重新回去等着了。
但她这一等,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李破天却依然没有影子。
她心中早就火烧火燎,实在按捺不住了,又起身,去了那洗漱间的外面。
等她侧耳再听,里面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了。
该死的,莫非真走了?
因为洗漱间是有后门的。
她连忙推开门。
洗漱间空空荡荡,只有假发和一套女人的衣服放在一旁,哪里有李破天的影子?
她急忙三步并着两步,穿过洗漱间,推开了后门。
后门外,是一个小小的花园,此时,百花盛开,香气扑鼻。
李破天搭了个小板凳,就坐在一株艳红的花儿跟前,似乎在认认真真的赏花。
后门门响了之后,李破天转过头来,微笑道:“三夫人,你这些花儿真漂亮。”
三夫人脸上含着笑,也含着一丝嗔意:“只是花儿漂亮吗?”
李破天站了起来:“花美人更美。”
他明知故问道:“不知三夫人叫在下来,所为何事?”
三夫人款款的走到他身边:“你认为呢?”
李破天走了两步,蹲了下去:“在下愚钝。”
三夫人走到他身后,沉吟了一阵,才又说道:“给我讲讲你在羞花宗做鼎炉的那些经历吧。”
李破天单手托了腮:“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污了三夫人的耳朵。”
三夫人说道:“没事,你讲吧,我很有兴趣听听。”
李破天转头:“那好,你去拿个板凳来,我们一边赏花,一边聊天。”
三夫人原本把他叫来,心猿意马的想跟他暧昧。
此时见他似乎并不是那么上道,她出于矜持,倒也不好过于放肆。
她既有些贼心,又怕李破天看不起她。
怎么说,她也是鬼火宗堂堂三夫人,还是好面子的。
她转身进了房间,真就拿了一张小凳子来,与李破天并排坐了,听李破天讲羞花宗里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