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自宰了它,剥它的皮,抽它的筋,炖它的肉。”
众侍卫:
这狗本就凶悍,殿下要活的?
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院子里人仰马翻,狼藉一片,树木花草被冲得横七竖八。在时雍的“乱剑”下,侍卫乱了阵形,大黑乘机丢下皮袄,嗖一下从门洞钻了出去,不见踪迹。
众侍卫:
活口。
活到是活了,狗也跑了。
时雍看大黑跑得没了影子,冷着脸回来,手一挽,剑身朝下,毕恭毕敬地将剑呈给陈红玉。
“陈小姐,有劳了。”
陈红玉看着剑,瞪着她,气得说不出话。
时雍说得一本正经,“为了殿下和陈小姐的安危,僭越了。”
陈红玉吸口气,收回剑,不悦地哼了声,到底还是没有骂人。这是楚王府,不是她的国公府,她不能失了体面。
只是,一想到被时雍的狗毁了狐袄,便是心疼难当,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可是,面对赵焕,她红着眼却不敢吐出真实的难堪。
“是红玉没有护好衣服,有负殿下的心意。”
“无事。赶明儿我再帮你做一件便是。”
赵焕温柔地安抚着她,眼睛却越过她,落在低头垂目老实而立的时雍身上。
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几丝头发散落在耳侧,一截脖子雪白雪白的几若透明,巴掌大的小脸儿白皙干净,未施脂粉却我见犹怜。
瞧着是个眼生的人。
为何,她拿剑胡乱挥舞那几下,却那般熟悉?
赵焕越过陈红玉,慢慢走近,“抬起头来。”
一股馥郁的香气随他衣袍摆动而冲入鼻端,时雍的视线从他的靴尖上掠过,慢慢抬头,直视着他。
“宋阿拾?”
赵焕唇形凉薄,眉眼轮廓极其凌厉,收起了在陈红玉面前那一幅的温柔笑脸,此刻的他目光很是可怕。
“殿下有何吩咐?”
时雍以为要责问她刚才的行为。
不料,赵焕却问:“本王在哪里见过你?”
时雍拧眉:“偏殿。刚才。”
“是吗?”赵焕微微眯起,恍若做梦一般眼神里有刹那的迷茫,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蛋,脑子里却是另外一张脸。
重合,分开,又重合
“殿下。”陈红玉走近,拉了拉他的衣袖,“吴典宝把九花冰露拿来了。”
赵焕回神,唔一声,回头温柔地看着陈红玉,又轻轻拉起她的手,仔细检查,“那畜生有没有伤到你?”
陈红玉腼腆地摇头。
赵焕拍拍她白皙的手背,再看时雍时已换了张脸。
“黑煞是跟本王过不去,此事和阿胤无关,你回去替我告诉他,不必介怀。倒是徐晋原的案子”
顿了顿,他又叹气摆手。
“算了,你自去吧,本王自会找他。”
时雍眼眸里不见一丝情绪,“是。奴婢告退。”
赵焕深深看她一眼,再次摆手。
陈红玉知晓他是个风流浪荡的主儿,要不也不会与时雍那等狐媚子鬼混,如今见他和这女子多说几句,心便有些紧,大着胆子拉他的胳膊。
“殿下,我头有些晕。”
赵焕笑着搂紧她的腰身,往怀里一带。
“去屋里歇歇。青红,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着你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