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晓了夜初说这句话的原因,不过燕青山可没有夜初那样的担忧,连最为关键的逃离方案都已经被警方给破解了,余书竞还有什么可拽的,就算是时间差的问题现在没解决,但他们警方的审讯技术可是一流的,唯一让燕青山有些犯怵的是,夜初将这个极为细小的可能性用他那张乌鸦嘴给说了出来,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变数。
燕青山斗志昂扬地给会议室里聚齐的刑警们讲述了余书竞的逃离路线和方法,深刻地总结了麦小超被杀案这当中所隐藏的高科技手段,也剖析了警方目前所掌握的破案手法的局限性,整个会议的气氛很活络,所有的人几乎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会议过后,接下来要完成的事情自然就是针对余书竞的最终审讯冲刺,天色已经不早了,才刚刚迈入冬季的渝都具备了很显著的特征,早早地天色就暗了下来,还有阵阵像是从地心里冒出来的雾气湿气围绕,将冬天装扮得更像那么回事儿。
憔悴的余书竞坐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对面是两张熟悉的脸孔,一张是属于燕青山的,而另一张则是和燕青山组成了固定组合的红白脸资深刑警。余书竞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他的第几次审讯,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他被带进刑警队的第几天,拘留室里没有窗户,灯光昏暗,余书竞想真正的监狱是不是要比刑警队的拘留室要强上一丢丢呢!
燕青山坐在余书竞的对面一反常态,没有想往常那样保持着自己的白脸形象,而是赤条条地说明了自己目前所掌握的证据。
“余书竞你知道吗,这么多天以来我们对你进行了无数次的讯问,可对于你杀死麦小超后逃离现场的路径及方法问题,也只是推测而已。可就在刚才,我接到了你们物理系白教授的电话,针对之前的推测,现在已经得出了具体的结论,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你是如何杀死麦小超并且逃离现场的方法了。
你以为你是学习物理学的天才?你以为除了你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核算得出来你是如何犯案的?余书竞,你太天真了,即便是你再精通,能比得过研究了物理学几十年的白教授?想不到吧,恰是你的教授,帮助我们核算出了最后的结果。”
如燕青山所预料的那样,渝都大学助教的这个职位和白教授对的看重,正好是余书竞的软肋。当燕青山说完警方所得到的结果是由白教授提供的这个情况之后,余书竞的面上那涌现的难过之色藏都藏不住,或许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设想过,自己的教授会怀疑到自己,并且帮助警方以物理的角度出发展开核算。
燕青山身边的刑警见状,立马补充,想给余书竞最后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开口道:“所以余书竞,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希望你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不要等最后都
毫无挽回的余地了,才肯说。”
余书竞闻言嗤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燕青山二人,神情倔强,俨然是不准备把握警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燕青山皱了皱眉,转头和身边的刑警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些失望,燕青山铁着脸开口继续蛊惑:“你难道真的就不打算告诉我们你杀害麦小超的整个经过?余书竞,我们的耐性也是有限的,我想你一个堂堂的硕士助教,不会不清楚自己交代清楚案情和警方提供证据的区别吧?
还有,伍明媚的死,我想你也是时候坦白一切了,不要妄图再做无谓的挣扎。既然我们有方法和证据证明你是杀害麦小超的凶手,我们自然也能够找到你杀死伍明媚的证据,不要浪费你留在刑警队的这些有限时间,如若我们一旦将你提交转移至监押看管,你这一辈子也就到头了。
等我们整理提交了所有的证据,你负隅顽抗性质恶劣,判处死刑立即执行那都是分分钟的事情,你难道真的打算走到那一步?”
余书竞闭着眼摇头笑了笑,缓缓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充分的证据,那为什么还要浪费这些时间呢?就如你所说,你们认定我杀了麦小超和伍明媚两个人,在刑法里,我早就已经该判处死刑了,是不是立即执行对于我来讲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如你们所愿只能换来一点儿等死的时间和煎熬,那我又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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