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月影婆娑,郁树耸耸的古老森林在冷冷月色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神秘和阴森 可怕,空气中到处缭绕着一层淡薄的迷雾,几丈外开看去已是白茫茫一片不能视物,周围除了不绝于耳的蟋蟀的鸣叫声,远方还不时传来一声狼嚎。
这一切无不让在靠在一节枯木旁的白衣少年心惊胆战。
“唰啦——”草丛第N次传来不明生物迅速蹿过的声音。
眼睛红肿的安乐一惊,迅速抱肩警惕地盯着传来声音的地方,直到确定不明动物消失不见才松下一口气。
没有火,没有吃的,身无分文,孤零零一个还在这种鬼森林迷了路。
越想越觉得杯具的安乐两行清泪再次滑落。
话说她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
从将军府离开有两天了,一路上四人吃喝玩乐……不,准确地说是四个人吃喝,只有安乐和雅儿两个人在玩乐,安婧在一旁含笑静静地看着二人,木凛则警惕地紧紧跟随安乐身旁护着她。之后安乐说想去扬州城看看。
马车里。
安婧握着一卷据安乐说是去扬州的地图,双手不住抖动,美艳的脸庞上的颜色转换得比走马灯还精彩,抬头试探性地问正在安然喝茶的安乐道:“你真的去过扬州?”
“对啊,曾经和玄武去过一趟。”安乐语言轻快地答道。醉仙阁和若灵坊在扬州也有一两家分店,开张的时候她和玄武去过,扬州素来是人文荟萃之地,风物繁华之城,这次离家出走她打算到那边落脚。难得有个正当理由离家出走,不好好到处游历一番怎么对的起她挨的那顿板子?
一旁的雅儿实在按耐不住了,嚯地拍案而起,不可置信地指着安婧手中的卷轴冲安乐吼道:“少爷!这就是你画的去扬州地图?哈?!为什么它有一匹布那么长!莫非你真的是从京城一路画到扬州?还有,这堆蚯蚓是什么?你是从哪个角度画的,居然还有太阳和飞鸟!连那天是什么鬼天气都有!地名却没有一个,写什么‘山‘、‘路‘!那么多山和路鬼知道你是哪条!连最基本的东南西北都没标!你的地图真的是画给人看的?啊?!”真想扒开她的脑门看看她的脑袋是不是猪脑做的!
安乐委屈地搁下手中的茶杯:“没有人教过我怎么画地图啊……”她又不知道那些山叫什么山,那些路是什么路,至于天气和鸟什么的,她只是想把地图做得精致些嘛!
安婧和雅儿顿时感到眼前一黑!这大好的一轴羊皮纸啊,真真是让她给糟蹋了去!送厨房的厨娘陈嫂拿去垫锅底它的贡献还大些!
但是安乐似乎是嫌给她们的打击还不够,又补上一句:“我已经很用心地画了,我以为你们这些高手应该能看得懂。”
余下三人和两匹马纷纷汗颜:会武功跟智商没太大关系好吗?你这堆鬼画符估计连鬼都看不懂!
“给,乐天你自己画的,给我们指点指点迷津呗?”安婧笑眯眯地将手中的东西递与安乐。
安乐没接,别过脸忧伤地道:“请不要让它离我的脸那么近,我和它其实不是很熟……”
“………”
“………”
噗! 雅儿作为一个在四人中算比较年长的女性,肩负着照顾好一车大小重任的她表示压力山大,只想一口老血喷出! 捶胸顿足后认命地掀开车帘作最后的垂死挣扎,问车外赶马的木凛道:“木凛妹妹,你可知道去往扬州的方向?”
木凛乖乖地答:“大约方向是知晓的,再仔细的路就不知道了。”
“那先赶路吧,只好遇到人家再问路了。”安婧无奈道。
“若是玄武也在就好了,他认得路,可惜他要留在京城替我办点事。”照顾京城的生意。
看到安乐无耻地说完又悠闲地喝上一口好茶,雅儿十分愤恨地一记眼刀甩过去,这丫真的一点作为罪魁祸首的自觉都没有!
行了约摸个把时辰,马车一个颠簸停下来,木凛的声音从外面传入:“公子,前方遇到分叉路口如何是好?”
安乐掀开车帘走出去,皱着眉头打量着左右两个路口,又看看四周,了无人烟,连个能问路的人都没有,只好随手一指,说:“就左边这条吧,天快黑了,赶紧赶路好寻个客栈或者人家过夜。”她们三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委屈二姐和她们一起风餐露宿。
天渐黑,马车在森林里飞快地奔驰。
不知道行了多久,一直撩起帘子看着窗外的安婧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雾,好像越来越浓了……
这时外面出现了状况!
两匹马凄厉地嘶叫,扬起马蹄发起狂,怎么也不肯再向前,马车猛烈地摇晃,眼看就要翻下!
“跳车!”木凛脸色一变,冲车内的人吼了一声。
嘭——
马车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两匹马脱缰后立刻撒开蹄子跑没了踪影。
几道人影落下,安婧搂着不会武功的安乐稳稳落地,前一秒还在发愣后一秒就被美女箍护在怀的安乐,鼻间又嗅到那股幽香。几天之内被美女占了两次便宜什么的,一次是公主抱,这次是搂腰, 安乐童鞋非常不争气地红了耳朵,羞羞答答地抬头看向自家二姐,却发现人家压根就没在看她,一颗少女心顿时碎了一地。。。
雅儿看马车牺牲得极其惨烈,拍拍胸口庆幸在马车要翻落之时,自己条件反射的把装有四个人的衣物和全副身家的包袱都一把抓过飞身出来,不然小小姐那丫估计又会抱着她的大腿为她那些死去的银票哭得死去活来了。
“怎么回事?瘴气?”安婧皱起好看的眉头,看着如同猛兽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她们汹涌过来的粉色烟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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