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把渔樵琴,月芳一直想着要送给你,我却一直没有机会。”赵阳第一次与佳人独处,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嗯,廉姑娘是我的恩人。韩琴铭记于心。”景华公主轻声细语,便如夏日里的一涓清流。
“原来你叫韩琴,这么巧!”赵阳抚摸着怀中的渔樵琴,不经意地发现韩琴也在偷眼看他。
两人不知不觉地深情凝望着,赵阳有些犹豫,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吻上去?不不不,战国时的公主会不会很矜持?
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就在赵阳举棋不定的时候,府上的门子前来禀道:“有个自称雍门周的人在门外求见公子!”
“他居然还敢来!”赵阳和景华公主俱是一惊,赵阳借机抓住她的柔夷:“我们不妨叫他进来?”
“嗯,听你的。”韩琴也不挣脱,任由赵阳握着她的手,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叫他进来吧。”赵阳心中大乐,门子应声而去。
“廉姑娘伤势如何?”雍门周一脸憔悴,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跟赵阳第一次见到他儒雅淡然的样子一比,顿时判若两人。
“还死不了。”赵阳终是咽不下心头的恶气。
雍门周沮丧地说道:“若不是廉姑娘相救,只怕我已是死了。”他这么一说,赵阳和韩琴倒是很意外。
“先生不必自恼。”不知什么时候,廉月芳从后堂探出身来:“我虽只是公子的侍婢,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先前常听公子弹琴,想来和他同好之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只是因为在下也精通琴艺么?”雍门周羡慕地看了一眼赵阳,他的喃喃自语,旁人倒是没有听清。
此时的廉月芳脸色泛白,显然还没恢复,赵阳心疼地说道:“你怎么到处乱跑!”
“让我一直躺在床上,我闷的慌。”廉月芳歉然一笑:“公子要把渔樵琴送给公主,月芳想在一旁看着,就觉得满心欢喜。”
“嗯!”赵阳捧起渔樵琴,递到了韩琴面前,韩琴一脸羞涩地接过古琴,就听雍门周说道:“公子阳胸怀磊落,廉姑娘身怀大义,看来只有我雍门周糊涂至今!”
雍门周盯着韩琴抱着的渔樵琴,迟疑了一下,终是说道:“这方古琴,似乎暗藏玄机……”
“先生何出此言?”韩琴知道雍门周对于古琴的痴迷和了解恐怕在这世上无人能出其右,他既如此说,看来必有缘由。
“那日我抚此琴作曲,已是发觉此琴不同一般,在它第三根琴弦的下面似乎留有暗格,若是我所猜不错,琴腹之内一定藏着什么东西,否则音色不会有如此微妙的偏差。”
赵阳等人疑惑地相视一看,韩琴点点头,仔细端详着怀中的渔樵琴:“我也略有听出琴音之异,不过极其微妙,还以为是弹奏之人故意为之,经周先生一提,想来定是如此!”
“那就请先生取出来,我们为之一观?”赵阳见雍门周并无恶意,当即将渔樵琴奉上。
果不其然,雍门周拆解了半天,就见琴腹之中藏有一方锦布,上面洋洋洒洒写着不少词句。
大家尚未来得及细看,就听雍门周怅然一叹:“廉姑娘既然安好,我也便放心了。自以为生平识人无数,却不过是光阴虚度,空有一双明目却看不清人心叵测。”说到这里,雍门周忽然长喝一声:“留它何用?”
“周先生你!”众人一惊,就见雍门周自插双目已是瞎了!两道血痕顺着面颊而下,让这消瘦之人显得恐怖骇人!
雍门周放佛不知道疼痛一般,淡然地说道:“眼盲之人,方能心静,如今我更能专心抚琴作曲,诸位,雍门周告辞了!”
“先生何苦如此!”廉月芳见此情形,一阵心绪不宁,顿时便摇摇坠坠,赵阳见她站立不稳,忙一把搀扶住。
“来人,相送周先生!”赵阳看着雍门周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心中有所不忍,韩琴劝道:“再怎么说他也是齐国使者,如今田贾失踪,主上应当也不会恶意相待。”
“嗯。”赵阳默然无语,自古知音难觅,而雍门周受田贾之事的打击可想而知。
“公主,太后召您过去。”没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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