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好起来,全仰赖这几位兄弟。”阿乌玛神色淡然,并不领这位少寨主的情面,一指站在一边的姜榆罔几人:“这几位兄弟运粮来山寨,其中这位陈子羽兄弟医术极为高明,治好了我的病。”
“这几位就是来自孟养的商人吧。”少寨主朝姜榆罔几人行礼:“你们来到南桑寨,帮了我们大忙。”
“不敢说帮忙,我们都是公平交易,也得了寨子好处。”姜榆罔这么说还真不是客气。这几天来,南桑寨向莽古山运回了大量的铁器,重新熔炼下获得了大量各类金属,据安白回来报信说,卢崇这几天很是兴奋,鸟铳的生产得到了很大帮助,这一批次能制造出来十支左右。
“莽格,大家拿家里的铁器和香料去换这几位兄弟的粮食,得了粮食后还要上缴一部分来保命,这样下去,香料和铁器总是有用完的一天。”阿乌玛直呼少寨主的名字,脸色颇为阴沉。
“现在不是还能运来粮食嘛。”少寨主莽格看了姜榆罔一眼,目光中的意味不明。
姜榆罔摸了摸腰间的佩刀,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莽格目光不善,不过自己这边几个人人手一把猎刀也让他没有了太多的想法。
这个少寨主,果然不是什么善茬,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毫不掩饰想要控制住自己,吞下自己手中粮食的杀意。就算不是真的要杀死自己,也是想要以自己为人质来获得粮食。
“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样下去寨子迟早会散了的。”阿乌玛说。
莽格轻轻叹了口气:“还没到时候,你好好养病,不要随便外出。”
“和你一样,做一只躲在阴影里的虫子偷生吗?”阿乌玛言语上不给莽格留任何面子。
莽格面色一僵,但是也没有再和阿乌玛计较:“阿乌玛,我们要活下来,战斗不是唯一活下来的方法,我们忍让,可能会有人饿死或逃离寨子,但是战斗的代价是我们无法承担的,我们已经战斗过一次并且输了,我们不是麓川兵的对手。”
“但是如果赢了呢?我们就赢得了真正的生存,现在这样每天生活在麓川兵的压迫下,自己的命还是属于自己吗?”阿乌玛摇摇头:“我没有在其他地方的亲戚,除了南桑寨,我没有地方可去,等到我把家里的东西都上缴给麓川兵的时候,也就是等着饿死那一天到来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代我照顾喜儿吗?”阿乌玛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冷冷地审视着莽格。
莽格一时间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愣了一下,只说出来一句:“你自己安生点,不要搞出乱子来。”随后转身就走,像是实在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姜榆罔从两人的对话里,也是能听出来,阿乌玛对于麓川兵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少寨主莽格自己也没有能力来压制住村寨中的这种想要和麓川兵对抗的情绪。
他还需要再耐心一点,等到这种阿乌玛的情绪与少寨主一方的忍让麓川兵的决断的矛盾严重一点,再严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