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给大婶结算了钱,决定还是问清楚,说不得有单活儿,虽然我刚回来,但能多赚钱也不想放过,不愿过以前的苦日子,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肩头有男人的责任。
“大婶,您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我装出随口发问的样子,“我们铺子除了白事用品,还有些别的东西,能祛邪护身,自个也都有些办事手段,要是放心,我们可以去给您看看。”
大婶犹豫不决的说道:“真有本事?别是骗人吧?”
看这大婶的年纪,跟我那养父差不多的年纪,定然知道二爷爷的故事。
我拍着胸口保证,说道:“别不信啊,您问问左邻右舍的,谁不知道我们铺子,一些年纪大的,也该知道前二十年这一带的捞尸人杨二爷吧,我是他嫡亲孙子!”
二爷爷的名头果真好用,那大婶听到就亮了眼睛,说道:“杨二爷不是收山了吗?小伙子,你年纪倒是像他老人家的孙子。”说罢,叹口气,“反正也没法子了,破碗破摔,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们家真遇上事了!”
这事一说就得从两天前说起,那时候我还在水神殿。
大婶姓陈,是镇上一户人家,夫家姓董,靠着打铁为生,育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是勤快人。
两天前的早上,陈大婶早起做饭,等丈夫董铁匠吃了好去做事,儿子也在铁铺帮忙,只是起的晚些。
因为这时天蒙蒙亮,想让孩子多睡会,也是父母心疼孩子。
等董铁匠吃完去了铁铺,平常该有动静的儿子,却迟迟未动,陈大婶以为儿子终于知道偷懒了,反而高兴。
女儿却是起来了,还没吃饭,洗漱后就去后院喂鸡,等哥哥一起吃饭。
这一去就不得了了,陈大婶听到女儿的惊叫道:“娘!你快来看看!鸡咋了!”
陈大婶赶去后院,看到一地的鸡,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原本肥硕的母鸡都瘦了下来,陈大婶抱着女儿安慰,哄着女儿去叫儿子,自个大着胆子去看躺地上的鸡。
轻轻拨动,鸡毛就都脱落了,还有黑乎乎的,像一条蚂蝗的虫子爬出来,很快就钻进地底。
陈大婶还没像怎么回事,女儿就跑到后院,焦急的说道:“哥哥!哥哥被虫咬了!”
陈大婶想到刚才见到的蚂蝗,知道蚂蝗吸血,不能钻进身体里头,赶去看儿子。
却发现儿子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脖子上有两个血空,没看见什么蚂蝗,吓得歪坐在床沿上说道:“完了!完了!”
女儿跟进来,指着哥哥说道:“娘!你看哥哥的脖子,是不是被虫咬的!”
陈大婶问了,才晓得女儿没看见什么蚂蝗,就庆幸的想肯定不是蚂蝗,给儿子找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说,没什么病就是身体虚弱,嗜睡,养好身体就成。脖子上的伤口,应该是虫子咬的,检查了没毒。
可是,儿子常年跟着董铁匠做活,那一把子力气,跟体弱嗜睡不粘边。
陈大婶急啊,医生又说确实这么回事,拖了两天,儿子醒倒是醒了,就是精神差,没办法只得找神婆看看。
这就是来买神婆要烧给列祖列宗的东西,希望先人保佑。
“蚂蝗怎么会钻地,肯定不会啊!”我说道,“那不是蚂蝗吧,大婶你确定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