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第二十八次。”
“挥剑,第二十九次。”
“挥剑,第三十………次”
手中剑,重逾大岳,即使夏渊一直咬牙苦苦的支撑,在挥出了三十次剑后,也再也抬不起手中的粗坯剑胎了。
挥剑三十次,已经是他目前,所能到达的极限了。
“唉!”
夏渊口中发出一声叹息,终是垂下了右手,脱力后的四肢更显了酸软,体内的灵力又一次的被消耗一空。
他手里托着粗坯剑胎,缓步的走到酒桌前,双脚发力过猛,有些肿胀,夏渊也就只有一点一点的坐在了长条木凳上。
双腿在打颤,夏渊便伸出双手,轻轻的捏着腿间的关节处,舒缓那一股股的不适感。
随后,夏渊的眼眸也落在了别处,一个突然从虚空浮现而出的漆黑裂缝,正由小变大。
“时辰到了吗?此行上古遗迹,相对来说是满载而归了,听封丘前辈离开时所言,秦岚应该会赶在上古遗迹关闭前出关。那个丫头,融合了阴阳生死花后,修为应该会精进不少,强过了他的夫君。”
夏渊抬起双手,把粗坯剑胎放进了木匣子,紧接着又把木匣子背在了身后。
他的嘴角边挂着笑意,看着漆黑的裂缝一点一点的把他吞噬了进去。
从离开天朝之后,有多久没有回家了,此时此刻的夏渊,倒是成了一个远方的游子,迫切的想要回到家里,再荡一次古树下的秋千。
“噗嗤!”
漆黑的裂缝在吞噬了夏渊之后,便在顷刻之间消散于无形,这方小世界也彻底的归于了宁静。要不是酒桌上还留有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显示了这里曾有人来过。
而夏渊的这种情况,在仙宫里随处可见。
首先被自动传送出去的就是各大宗门的弟子,他们的修为稍弱了几分。紧接着便是年轻一代的领头人,随后才是各个宗门的老一辈。
“公子,我兄弟二人对你不起,我们也会去将军那里请罪,听候将军的发落。”
漆黑裂缝现,方左,方右二人被瞬间传送回了鬼林。
“启禀将军,我兄弟二人办事不利,让公子在仙宫内失去了踪影,如今生死未卜,还望将军责罚!”
石梯上,方左,方右兄弟二人跪在古堡前,他们亲手脱下了身上的亮银盔甲,又抬起了双手,呈上了自己的本命灵器。
将军腐朽的身体,尸气滚滚而出,滔天而立,他手握一杆长枪,锈迹斑斑,身下跨着一半身体有血肉,一般身体是白骨的高大战马,高举着手中的长枪。“方左,方右,你兄弟二人不用自责,那个小家伙已经拿到了九世长生铜棺,也安全的传送出了遗迹。你兄弟二人随本将军征战沙场多少年了,险象环生多少次了?如今我神国战歌再起,我等皆为神国将士子民,即使身死,也要迎着战歌,擂动战鼓,从坟墓里爬起来,再抗神国军旗,再为我主一战!”
“是,将军!”
方左,方右二人拱手领命后,便把盔甲重新穿在身。
一个号角出现在了方右的手里,只见方右一个转身,面朝无边无际的江河,吹响了手中的号角。
那是集结声,绵延在了江河之上,久久萦绕不散!
“哗啦啦…………”
号角声起,江河上就瞬间掀起了万丈的浪潮,遮天蔽日的席卷而来,浪花打着云朵,景象骇人!
“我等归来,沉眠于万古前,苏醒于万古后,即使身死,也要再战!”
在浪潮之后,一座又一座的青色铜棺,突然从江河底慢慢的升在了虚空,他们悬浮而立。
接二连三的青色铜棺破水而出,铜棺又整齐的摆动,随即便竖立在虚空之上,一股股苍凉,悲哀,无边无际的尸气,顿时弥漫而出。
一眼望去,青色铜棺密密麻麻一片,遮住了无边无际的江河,再抬眼细数,那青色的铜棺足足有十万之巨!
十艘黑色战船,悬停在了虚空上,降下了一片黑雾!
“吾主啊,我等一直在等待着您的召唤,我等亦会跟随吾主的身影,所过之处,大开杀戒,毫不留情!我等再为吾主之神国,创下身后万家灯火通明,我等远征军,也就回到家乡了。”
一只只白骨手掌,推开了青色铜棺的棺盖,一具具尽显了荒凉的白骨之躯,手握着残破弯刀走出了青色铜棺。
手中弯刀指天,十万白骨躯皆是跪匐在地,口中亦是在轻声的吟唱。
声音震耳欲聋,威严似大浪淘沙,掀起了浪潮千丈高!
这是一支死亡大军,是神国的远征军,他们,金戈铁马十二万,战死沙场是故乡。
“儿郎们,我等死去多年,黄泉不收,地狱不要,做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孤魂野鬼。今日,尔等就随本将军征战沙场,再杀上一回,再死上一回。”
将军架着身下战马,在虚空游走着,他高举着手中长枪,振臂一呼,顿时,一股由无边的尸气凝聚而成的杀意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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