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得你们还记得我,你们不知道的是,那被封印的滋味,可是让本座刻骨铭心,永生难忘啊!”
一袭血衣的血衣侯负手而立,脚下踏天而行,嘴边挂着笑意。
他一步一步的从上走下,脚步很轻,却踏在了众人的心头,很厚重,也很沉闷。
“当初,你们杀我,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我杀你们,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这天下人,又为什么会唤我作魔头?原本我是一袭青衫,一心向阳,却被你们活生生的给逼成了一身血衣。张开你们的双眼,好好看看本座身后的滔天血海,那是一朵即将绽放的美丽花朵,花落人间,血水洒满尸骸路!”
仙宫前,血衣侯停住了身影,他傲立在虚空中,抬眸看着眼前的六人,口中的一字一句,说的刻骨铭心,恨意滔天。
“所有宗门的人,带着门下的弟子,迅速撤离仙宫。”
八面鎏金辇上,冷如霜转头吩咐了一声,随后便横眉冷目的望着血衣侯。“杀殿!天朝的那几个笨蛋,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解开了你们的封印!”
就在冷如霜的命令一下,各大宗门的人都有条不紊的向后退去,虽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被强硬的手段镇压后,那些刺头,顿时乖的和兔子般温顺。
血衣侯在空中笑望着,那些撤离的人,一个个弱小如蝼蚁,也懒得去理会。
“公子,我们应当如何?”
方左,方右拱了拱手,齐声道。
将军之命,就是护送夏渊去仙宫,抢夺九世长生铜棺,而随行的路上,也应当由夏渊做主。
所有人都在往后退,而夏渊却是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摇晃着折玉扇,双脚如扎了根似的,不为所动。
眼前,小和尚,鬼魅客,师爷,圣绝心,乞丐,霸下,圣女,皆是在宗门长辈的保护下,迅速的撤离。
而让夏渊意想不到的是,仙宫是上古遗迹内最大的造化之地,反而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天朝的人。
这当真是一件怪事了。
“我们也退远些吧,仙宫未开,大战未起,还是静观其变最好。晚辈拜托二位前辈一件事,如果坐在黄色葫芦上的前辈不敌,还望两位前辈出手相救。”
夏渊的眼尖,至从血衣侯出现了之后,酒癫子老道人一改了懒散,酣醉模样,随之面色凝重了起来。
若是认下了酒癫子老道人给的那个便宜师傅,排资伦辈而言,夏渊也要称呼酒癫子老道人一声师叔才是。
“公子之命,我二人定当竭尽全力,还请公子安心。”
方左,方右同时恭声道。
“多谢二位前辈。”
夏渊道了一声谢后,便合上了手中的折扇,他们迈开了脚下的步伐,随着人群,往后退远了些。
只不过,在人群的拥挤下,夏渊借力使力,站在了离幻天宫有些近的地方,又打开了手中的折玉扇。
“一袭血衣道尽了世间悲凉,一个在河边苦等娘亲归来的少年,心中满是酸楚。血衣侯,下界的平衡不容打破,毁不去杀殿,我们也就只有封印了杀殿。”
待到所有人都退去后,酒癫子老道人站起了身,把手中的酒葫芦别在了腰间,拍了拍手道。
而端坐在黄金辇上的中年男人,也起了身。“不错,下界若再次出现了一个白银级宗门,后果就会和当初的剑宗一样。一株青天莲扎根在了剑宗的铸剑熔炉上,这亦是一种警示,血衣侯,这一点,我们不说,你杀殿也应该心知肚明。”
其余的四人,皆是冷眼向望,他们手中握着本命灵器,摆出了架势,严阵以待。
血衣侯是一个强敌,杀殿更是一个梦魇,萦绕在了他们的心头。
“哈哈哈………被称作酒尺鬼的黄老前辈竟然还记得晚辈,当真是让晚辈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这上古遗迹内葬了太多的大人物,我区区一个地阶的后生晚辈,又怎敢在此地大打出手,若只是活动一下筋骨,应该也是可以的。”
血衣侯邪魅一笑,双唇露齿间,一颗尖锐的牙齿在泛着寒芒。“诸位仇敌,本座让你们尽兴,你们也要让本座尽兴才行,随便的过上一两招,先打发了我这些年的烦闷如何?”
“血之灵韵,且听我真言。血之海,一落千丈生灵涂炭,二落九霄伏尸百万。”
血衣侯的神色庄严肃穆,他身后的无边血海,顿时掀起了万丈高,遮天蔽日。
血海在滚滚呼啸时,一个起落间,悠然垂下一条血河倾泻千里,气势磅礴,震天响!
这就在这时,血河再落下一条,就似九天星河尽出,携天威而来,气贯长虹!
威势一时无两!
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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