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轮回”两个字。
镶嵌在了夏渊眉心的中央,似金色的天眼,绽放着无上的金光。
金色的光海恢复了平静。
“这是什么,一条金色的天路,在这条路的尽头,能否看见娘亲,又能否看见爷爷吗?”
金色的光海退去了,突然,一条金色的光路从天而降,落在了在夏渊的脚下。
夏渊的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很是柔软。
凝眸望向了金色光路的尽头,夏渊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他的身影便轻快的走在了金色的光路上。
“将军,快走吧,我等兄弟舍了命,就是要保全将军的一家三口啊。将军若是不走,岂不是让我等兄弟枉死于非命。”
夏渊突然停下了身体,在他的耳边亦是响起了一阵的金戈铁马,随即,他的双脚,踏在了一块被鲜血染红了的战场上。
这里,战鼓在擂动,战争的号角在吹响。
地上,尸骸遍野,随处可见的,都是残肢断臂。
“这是修罗地狱!”
夏渊抬腿,走在了战场上。他随手拿起了一柄染血的战刀,只不过,战刀的刀刃,却是早已经卷了边。
“你们退下吧,我们侍奉的是一国之君,一生也只效忠一主。我已经交出了手中的兵符,若是王上还不放心我,我的这条命,便就交还给了国家,那又何妨。”
在将军的身后有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个妇人,妇人的怀里抱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儿。
“将军若是执意,我等亦是追随将军的左右。”
将军的身旁,也就只剩下了二十几位的军士。
他们高高举着手中的战刀,异口同声的喊到。
声音之大,瞬间掩盖住了那正在擂动着的战鼓。
他们身上甲胄被鲜血染透了,手握战刀,他们用身躯,把马车护在了当中。
“有生之年,有你们这些生死兄弟,我就是死了,也能笑傲黄泉路了。”
将军的一双眼眸红了,他大笑着,也扬起了手中的战刀。
狼烟四起,战火遍野,数万的敌军,数千的铁骑,在喊杀声中,团团的围住了他们。
“将军,我们共奉一主,你缴械投降吧。你的妻儿,或许还会有活下去的希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请将军恕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数万的敌军,皆是刀斧相向。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我戎马一生,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了自己效忠的君王手里,这当真是可悲,可叹啊。”
“太平本是将军定,却不许将军见了那太平。”
将军来到了马车前,他伸出了染血的手,轻轻摸了摸襁褓中婴儿的小脸蛋。
将军的脸上,笑的很开心。
“夫人,这是我们的孩子,只不过生错了时代,投错了人家。”
将军落泪了,染血的七尺男儿躯,在这青天下,流了血,也流了泪。
“夫君,我和我们的孩儿在黄泉路上等候着夫君。那时,也就没人再追杀我们一家三口了,我们也能团聚了。”
妇人哭泣着,也在微笑着,似一朵泣血的杜鹃花一般,美的让人心碎。
“我们的孩儿是无辜的,便如同夫君所说,只是投错的人家。”
妇人低头亲吻了一下婴儿的额头。
而此时,一直啼哭不停的婴儿,在他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在咯咯的笑着,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夫人,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战刀落下,一抹血花突然飘散在了空中,那是属于至亲的血。
将军伸出颤抖的手,把已经没了呼吸的妇人和婴儿,轻轻的放在马车里。
“贼老天,今日,我舍了我一家三口的命,也要向你讨上一个公道。”
将军手中的战刀指天,他在咆哮着。
“我等,亦是生死追随将军。”
“战,战,战!”
他们二十几人,将军带头,冲杀在了前方。
“我等皆是奉命而为,将军,若有来世,我等再为你手中之兵,攻占城池,绝不留情。”
万箭过,将军扔下了手中的战刀,他只是想死的离自己的妻儿近些。
只是天不遂人愿。
手起刀落,他的头颅被斩落,装在了一个木盒里。
敌军退去了,无头的将军还保持着爬行的姿势,而十指还深深的插在的地下。
金戈铁马的一生,为的便是能早日归家,家里有妻儿在期盼。
战争结束了,将军也回家了,只是那日思夜想的画面,也在顷刻间支离破碎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画面啊!”
夏渊脸色苍白的跌坐在了地上,这是一种无上的悲凉,也是一个将军的泣血一生。
竟是那么的悲怆。
夏渊的身躯在颤抖着,眼前的画面让他身临其境。他就是那个将军,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儿,也亲手杀了自己。
“贼老天,你为何如此的不公?”
夏渊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着,他仰天怒吼。
“轰隆隆…………”
苍天似是感受到了夏渊心中的愤怒。
突然间,风起云涌,一场大雨浇灭了夏渊眼前的场景。
随后,雨过天晴,眼前的画面一转。取而代之的,便是一个人来人往,男人们鱼贯而出的青楼。
“这位官爷里面请。”
青楼内,胭脂水粉的味道很浓烈,这里的女子衣衫半解。
她们行走间,腰肢在翩翩起舞,浓妆艳抹的脸上,正在搔首弄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