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越锋利,越容易招致催石成砂流水的光顾,激流勇进不行,就请出不甘寂寞的时光做帮凶,变换以涓涓细流拼着毅力,哪怕是无情,也要打磨。
郜铣冰回想着近十年来走过的路,每个关键环节都的锋芒毕露,要么两败俱伤,要么伤害自己,而今又到了这样的一个路口,是收敛一下,还是一往无前再现一次真实的自己。可依轩是他此时做事要多考虑的另一份责任,既然是背负着责任的了,也就意味着选择做事不再是可以无从计较的了。
郜铣冰就这样在矛盾中,疑虑、忧伤和不情愿中走马上任了。
隔日,陪同他来学校的是吴征兵和穆森秘书,尽管这在公司领导调动中算是高规格的,但仍然无法让郜铣冰兴奋起来。从简单的寒暄中看出在郜铣冰看到调令之前,吴征兵和闻校长事先沟通过。
接近中午,吴征兵要在这里用午餐,他们离开会议室,来到了闻校长办公室,他二人站在窗前看着西操场指指点点,谈着有关运动场建设的事情。郜铣冰则背着手在那两幅字前走来走去,果不其然,如荣达所说两幅字和挂在吴征兵办公室的一模一样。
“良知、格物。”方方正正,楷书形体。
正当他望着两幅字出神的时候,闻校长走了过来:“郜总,你这个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是不是对这几个字的思想内涵产生了新的想法了呀?”
“我们先去吃饭吧,饭桌上探讨。”穆森说道。
吴征兵在一旁笑着说:“你们这两个文人,看来要一边解决物质,一边要解决精神呀,我这个文盲又有热闹看喽。”
几个人说笑着朝楼下走去,到了餐厅包间,苗主任、曲校长已经等在了这里,不喝酒,四菜一汤,边吃边聊。
闻校长夹了一块红烧鸡翅放在郜铣冰餐碟,说:“郜总,您刚才在我的那两幅字画前出什么神呀?”
郜铣冰微微一笑,吃了一口鸡块,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湿毛巾擦了擦嘴,微微侧头看着闻校长说道:
“是这样,来之前有位来过你办公室的朋友向我说你的办公室里挂着的两幅字和吴总办公室的两幅是一样的,由此吸引了我,出于好奇对比着看看而已。”
闻校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轻地放下说:“从认识产生和来源上说,我和你的观点也许是一致的。但在对某种思想的使用上有时也不得不用新瓶子装点老酒呀。比如认识的三大来源,如果把阶级属性凸显出来让别人看着不舒服,我认为在理论指导实践过程中,尤其是指导教育实践过程中,只要有利于我们实施知行合一,知行并举,又为什么一定采用让别人看了刺眼的方式呢?”
“问题的核心就在这里,我们都是搞教育的,我最担心的是当人们一旦把某种姿势当成习惯,站着都成为一种奢望,怎么会知道坐着不但更舒服,更主要的,它还包含着尊严呢?”
“这,这……”闻校长若有所思,不再搭话了。
饭后,闻校长和郜铣冰来到操场边散步边聊天,闻校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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