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李锐刚和王昭带着朋友送给他的一幅字,来到郜铣冰办公室。
“郜总,品评,品评。看看写的怎么样,我打算装裱起来挂在书房里。”
李锐刚边说,边在办公桌上打开字画。
《乡愁》
年少困扰不堪忧,异乡孤身长作游。
曾有几度归故里,遍饮千江入梦中。
歌刺耳,酒辣喉,盏盏相思意难收。
虚度半生随孤影,杜康焉可散苦愁。
郜铣冰看了看没发表意见。王昭端详了一会,说道:
“我是外行,在赵总和郜总面前,不敢乱讲。”
赵少平拎起字画看了半晌,咂了两下舌,晃了晃脑袋说:
“这是游子思念家乡的一首诗,字倒是写得不错,只是这内容挂在你书房里不太合适。知道的是您老人家爱好书法,有意收藏的,不知道的以为是流浪的呢。依我看你根本没必要骑马找马,干脆让铣冰给你写两首。他不是答应了把他的《骊山》字画再写一幅送你了么?”边说,边给李锐刚使着眼色。
李老先生心领神会,抓起毛笔拉着郜铣冰就往书案走,不要说即将离开,即使在一起相处两年,朋友间这一要求也理应得到满足,盛情难却嘛。
在前文《曲江池边》一节,茹菡问过郜铣冰,“为什么不在字画上落款署名?”
他把当年和同学马俊一起跟随老师学习书法,因在全国书法大赛中没能拿好名次替老师长脸,遭到老师恶言打击的事述说过。
事实上,他已相当于被老师逐出师门的了。不难看出他老师是国内有名书法家,遭受重大心里打击的他,不在作品中署名和不愿意为别人展示作品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可处在现实生活中的人们,往往缺少对人某些难言之隐的相应理解,甚至产生误解,也不乏故意以挖掘别人痛苦或以此填补自己内心缺失而取乐的。
此时,赵少平在给李锐刚的眼神中,恰恰表明在场的一些人缺少对郜铣冰内心痛苦起码的尊重和理解的。
不过也难怪,必定那段苦楚无法昭示于人,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嘛。郜铣冰也只好委屈自己为朋友们写几幅了。
“好,这一分开不知道哪年哪月再能见面了,胡乱写写留个纪念,大家不要见笑。”
说着,铺好宣纸,拿起笔和着那首诗,赋了一首。
乡愁——
少年立志为国愁,枪林弹雨不堪忧。
血雨腥风数十载,梦里常把宝岛收。
乐悠悠,恨悠悠,盏盏相思不解忧。
美酒杜康千杯少,渡我过海统神州。
接着,把《骊山啊,美丽的骊山!》重新书写了一遍,署名落款,承诺裱好后一同拿给李老先生。
赵少平见字迹未干,帮忙把字画移开,边关照身边人注意,边兴奋地说道:
“怎么样?这两幅字画挂在您的书房才象是那么一回事嘛。既反映了您老戎马一生,热爱祖国大好河山;又能映衬出你心系祖国宝岛台湾。嗯,符合您的身份。”
李锐刚高兴地附和道:“真是奇才,奇才呀!”
一旁的王昭有些等不及,拉开众人说道:
“郜总就手也给我写两幅,裱好挂在家里一幅,挂在办公室一幅。好好酝酿酝酿,我也要原创的。写好了大家都沾光,晚上我请客,在场的都算数,啊。”
一听王行长晚上请客大家来了兴致,赵少平调侃道:“铣冰要不要找一本诗集借鉴借鉴。”
“不用,不用,铣冰你给他随便想两句顺口溜就行,不要超过我的。”李锐刚摆摆手说道。
大家闻言哈哈大笑,房间里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郜铣冰思索了一会,提起笔,一首描写游子思念家乡的诗跃然纸上。
《家乡》
天苍苍,野茫茫,
东风劲,暖松江。
又是一年秋来早,
苇叶黄,遍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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