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我回来了,躺在床上,她再次醒来,看着我,默默的钻到我的怀中,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紧紧抱住我,似乎这样才能使她安心。
我一向浅眠易醒,睁开眼,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吼吼吼吼吼。”她似乎无法说话,而我也不能理解。
我继续淡淡的看着她,她从我的眼里读出了冷漠。
她似乎被我的眼神伤害到了,惊慌的推开我,抱着被子,窝到了一个小角落里。
或许,她正等待着我,而我,病发了。
我用着最后的理智,艰难的翻过身,让自己的视线一片黑暗,默默忍受着这难以言喻的痛苦。
“咳咳。”手上沾满了鲜血,我已经习惯了,不能伤害她。
我感觉到,她害怕地注视着我,我无法控制自己,也无法像往常一样抱着她。
她委屈的抽噎着,似乎在责怪我,那哭声,陌生而又熟悉。
我感到身后有动静,我继续忍受着,无论是谁,我都不想伤害他,真正的善良不是无知的善良,而是明知道后果,却依然善良,这是我最后的良善。
说实话,我也是个脆弱的人吧,用钢铁般的外表伪装着自己的脆弱,我的内心深处,有着她,而她,或许没有我吧,我们了,只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罢了,没有人走进过我的内心。
我思索着,逐渐忘记了痛苦,当我回过神来,宠物,在我的怀中,她似乎把我了过来,让我也缩在她的小天地中。
我看着她,不禁觉得好笑,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半哭半笑的表情,她似乎被吓着了,又背过身去。
待疼痛过去后,冷汗沾满全身,肌肉酸痛无力,我坐了起来,缓了一会,下床,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淋浴。
她继续在床上看着我,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陌生。
我擦拭着头发,她却扑了上来,我连忙接住她,毛巾落在了地上。
我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毛巾,无奈的看着她,“怎么了?莫诺。”
“吼吼吼吼。”她吼叫着。
我只好猜测着她的意思,模糊不清的回答着她,“嗯,好,乖。”
“吼吼吼吼。”她似乎生气了。
“你想说什么,写下来吧。”我轻声说道。
“你是谁?这是哪里?”她疑惑的盯着我。
她的记忆似乎回到了之前,我想了想,“你的弟弟,我们的房间。”
“嗯。”她盯着我,似乎只有认可的人才听得懂她的吼叫。
我出门,把灯关掉,躺在地上,就这样睡去。
半夜,我似乎梦游了,我醒来时,在床上躺着。
我坐起身,懵懵的看着四周,低头,她睁着眼,盯着我,把我摁在床上。
“谢谢。”她沙哑的说。
“睡觉吧,乖。”我看着她,躲开了。
她似乎生气了,强硬的把我摁住,随后,吻上了我。
“怎么了?”我问。
“你为什么要躲开?”她气鼓鼓的说。
“乖啦。”我想摸摸她的头。
“啪。”她拍开了我的手。
“开心吗?”她问。
“的确是有点……不悦。”我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