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眼神微微眯起,问起了今晚之事……
……
夜晚来临,繁华的帝都闹市喧哗不断,回来还没有坐热板凳的杨云枫就已离开了宗门。
黑色的长袍将他完全遮掩,只是箭步一踏,便是越过护墙,来到了帝都皇宫之内。
皇宫之中,一片寂寥,与护墙外的闹市完全就是两幅画面,二者冲击实在太大,就连杨云枫也是微微一慎。
一团漆黑的乌云遮住了天上的玄月,为杨云枫做好了最完美的掩护,他是独自一人,因为当他出门时,已发现谢墨然早已不在。
“就是他么。”
杨云枫在角落之中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阁楼之上独自饮酒买醉的白衣男子,喃喃自语。
白衣男子,昨夜归来之时杨云枫便已见过,那段凄怨惆怅,悲痛但却充满不甘的沙哑呐喊,现在他还记忆犹新,能有如此胸怀者却终生为别人傀儡,怎叫人不心生怜悯。
“想必青云派定然是注意到了昨晚之事,不然也不会派人来暗杀于他。”
杨云枫静静地站在角落,望着阁楼之上摇摇晃晃的身子,低声说道:
“青云派果然心狠手辣,欲要将一切不和谐之音扼杀在摇篮之中,不过我今天就是要来坏坏你们的好事。”言罢,从话中摸出一块黑色的眼罩戴在自己的头上。
这次,他并没有选择再带上血师面具,因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既然青云派认为自己死了,那就让这秘密保持就一点,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或许自己已有了足够的成长。
今夜月隐无星,月黑风高,乃是杀人越货的最好时机,即便是他不戴面罩,只依靠身披的黑色斗篷,都会不会有人能够将其认出。
面罩带上,正当他想要再次隐逸之时,却听见阁楼之上传来一道字正腔圆犹如暖阳朝生,且温文尔雅的声音,但其声又如洪钟低沉,颇具磁性,摄人心魂。
“阁下既然已经来了,那何不出来一见。”
杨云枫闻言,不禁微微一慎,他的隐匿之法可是谢墨然所教,更得到白龙的指点,远胜常人,甚至整个弑青门之中也只有谢墨然能够与之一较高下,然而现在却被人认出,怎令他不动心。
“阁下是不愿意吗?”
声音再次传来,杨云枫抬头一看,竟是见得那位身着白袍华服的散发男子竟直直的看着他这里。
“呵呵,殿下说笑了,能受殿下之邀,实乃在下荣幸,怎敢不愿。”杨云枫轻声一笑,然后缓缓走出。
“阁下,还请上座。”白袍男子的声音温文尔雅,充满了谦逊之情,颇具礼数,令得杨云枫心中也是略感佩服。
一步纵身,杨云枫来到阁楼之上,与白袍男子四目相对,对方眼眸清澈如水,颇具仁王之相。
“见过殿下。”杨云枫双手抱拳微微欠身。
秦宇见状,轻声一笑:“呵呵,想不到青云派之中还有如此谦逊的年轻修士,实在令我诧异,不知可否陪我喝了这杯酒,再动手呢?”
言语之间充满了洒脱之意,似乎早已看淡生死,超脱尘世。
秦宇生来洞察力与判断力就惊人,又出生帝王之家,得到最大限度的磨练,所以刚才知晓杨云枫的到来,能看出杨云枫年龄不大也不足为奇。
杨云枫闻言,脸上微微一笑,从秦宇的话就能听出,原来,对方是将他当成了此次青云派派来暗杀的人。
苦笑一声之后,缓缓地说道:“殿下难道见过青云派者办事还身着黑袍头戴面具吗?”
秦宇闻言,心神为之一动,果然,青云派之人都是刚愎自用,傲睨自若,只尊青衫,办事想来不屑遮挡面容,又怎会是眼前此人呢而眼前之人与其格格不入,又怎会是其狗腿呢。
想到这里他抱拳欠身回礼,言语之中充满了歉意,说道:“是在下眼拙,还请阁下见谅。”
杨云枫闻言,再次一笑,上前一步将秦宇托起。
就在二人刚刚接触之时,杨云枫便清楚的感觉到,这位身处皇宫之中,看似文弱的皇子既然是一位魂魄境初期的修士,着实令得他为之一惊,不过却并没有掀起太大风浪。
秦宇被杨云枫托起,望着眼前看不清半点面容的黑袍修士,心中略微思索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言语之间略有惊色:
“不知弑青门此次派人前来,又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