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实在不是那种善于说谎的人,她有些不敢与李虔对视,口里含混的回答道:“他们是北国人,是来南朝做生意的,顺便给我捎来了草原上朋友的信……”
“那你给他们的那个项坠是……”李虔打量着漠漠脸上那不自然的神色,决定不再追问下去,他微微一笑,“以前的事都不说了,我只问你,今后可还会回到那草原去?”
漠漠无言的冲那几个北国勇士离去的方向看去。
自己本以为师父去了,便会对那里了无牵挂,可是,等那悲痛渐渐平息下来后,自己怎能不牵挂那里好朋友。最近,虽总有李虔陪在身边,可晚上做的梦,还都是和草原有关,和草原上的那些人有关……
想着想着,漠漠的眼中不自禁的流露出了凄然之色。
李虔心细如发,扬起自己手中合着的折扇,向她头顶上轻轻敲去:“傻瓜,等将来,我一定会陪你一起回塞北去看看,去看望你心中牵挂的那些人。”
漠漠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脸上挂起了笑容,嗔怪而又暖心的向李虔斜了一眼。
“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今后要陪我走遍这万里河山,怎样?”李虔说着,又嬉皮笑脸的向漠漠的耳边凑去,“因为,我实在是缺个随行的护卫!”
李虔说完,也不等漠漠应答,便悠然的摇着折扇,潇洒的继续向前走去。
漠漠还沉浸在那上半句的柔情蜜意里,下半句便又被气笑了,小跑着向李虔追去……
漠漠在丞相府中住了几日,一直没能进宫去看望刘子闲。她也知道宫规森严,即便是刘子闲身为贵妃,也不能随意让人出入宫闱,自己更不能随意出宫。
李虔的父皇已过花甲之年,一向昏聩无比,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家堂叔,分了那半壁的江山去。若不是南朝还有刘子向等一众能臣在,恐连这半壁江山都易主了。
刘子向身为丞相,妹妹是皇贵妃,又加上自己的两个儿子、同族中人,多都在朝为官,所以一族势力极大,皇上因此也颇为倚重他。
刘子闲在进宫侍驾后,也曾宠极一时,不久便从宠妃,一跃成了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那时,皇后对刘子闲颇为忌惮,特别是在她生下李虔这个皇子后,更是将她当成了第一仇敌。
只是,刘子闲并无夺嫡之心,自入宫后,她便处处行事低调,连自己的宫门都极少迈出,对宫中其他人又是极其的和善,任是皇后再嫉恨,也捉不住她的半点把柄。再加上她的兄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皇后也不敢轻易动她。
在刘子闲进宫前,皇上便早已立好了储君,那便是皇后所生的嫡子,五皇子李隽。这太子李隽,在韬略治国方面,不知比他那父皇强了多少倍,唯一不足的便是,他的身体极其羸弱,整日的汤药不断。
这就更难怪,皇后会对刘子闲心怀忌惮了。可是,命数难料,皇后在五年前身患重病,拖了不久,便殡天了。在她死后,朝臣曾联名谏书,请求晋升刘子闲为中宫之主。
其实,开始时,刘子闲的确非常的受皇上喜爱,可在不久后,皇上对她的心,便慢慢淡了。倒后期,她在宫中的处境,已跟北国的托雅大妃差不多,都是因为背后的家族势力在那里,君主不得不加以厚待。
那皇上之所以对刘子闲渐渐的心生倦意,不是因为刘子闲生的不够美,而是因为她的那份冷漠,渐渐寒了他的心。他哪里知道,刘子闲对他,岂止是冷漠、不爱那么简单……
众朝臣谏言让刘子闲为后时,皇上虽已不怎么宠她,但心中还是极其乐意的,一为笼络丞相一族,再便是刘子闲的性情和善,与宫中众妃嫔都处的极好,又处事大方、规矩,是这中宫皇后的最佳人选。
可是,刘子闲本人却对此极力推辞,不止她自己不想做这皇后的宝座,更不想因为自己身份的更变,而给自己的儿子,引来不必要的猜忌。
她自己不想做那皇后,更不想自己的儿子与太子争皇位,而且,她也深知,自己的儿子根本就不是做皇帝的料。后来,还是刘子向亲自出面,替自己的妹妹求情,让皇上打消了立她为后之意。
刘子向告诉皇上,再次立后,只要新后有子,定会引得政局动荡,毕竟各位皇子已尽皆成人。太子他身体虽不好,但在众皇子间,绝对是上上人选。若因立后,而引起皇权争斗,那便是整个南朝的大灾。皇上总算还不算太过糊涂,很爽快的便点头应允了刘子向的请求。
后宫众妃嫔对此,都十分的不理解,这母仪天下,可是天下女子皆梦寐以求的最大愿望。况且,这太子是个大大的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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