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武三思在干什么?”承山喝得非常尽兴,甚至有些飘飘然。看到梁王府的院墙,不由得心生好奇。前几天,他听公孙瑜说,武三思多次找他讨要大力回春丸之类的药物,公孙瑜在这些丹药里掺入一些西药成分,因此非常有效。看来这个家伙也是人老心不老,还在老牛吃嫩草。
“这也难怪,他家妻妾如云,一定会纵情声色,尽情欢愉。”承山坐在马车里,路过梁王府的大门口时,偶然间掀开窗帘往外一看,居看到上官婉儿的马车在那里停着。
承山吃了一惊,他和婉儿以前确有几次在梁王府相会,为什么这一次,婉儿来了却没有叫自己?或许已经派人去奉宸府候着自己了?
想到这里,承山催促车夫快走。
等他回到奉宸府,却看不到任何接他的马车,承山心里大惑不解,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打发送他的马车回去,转身进了奉宸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后,他没有看到绍辉和公孙瑜,看来他们参加的宴会还没有结束,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梁王府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走就走,承山换好了夜行衣,推门出去,趁着夜色,飞入梁王府的后院。
只见大厅里灯火通明,屋里似乎刚刚举办过宴会,但是现在却空无一人。承山正奇怪,突然听到假山旁边的暖阁上,发出了男女说笑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这个地方是他和婉儿私会的地方,难道?
承山不愿意多想,心跳也有些加快,他轻轻的飞到了暖阁窗外,静静的听着屋里的声音。
“婉儿,再来一杯。”这是武三思的声音。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妩媚温柔的声音,就像一把钢刀插在了承山的胸口,承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再喝一杯吧,我看你的酒量越来越大了。”武三思的声音*的,让承山感觉非常不舒服。他在心里暗骂,这个恬不知耻的老家伙,真是什么人都敢勾搭。
“莫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武三思说这话让承山一惊。
“梁王取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内舍人,怎敢高攀?”婉儿口齿有些不清,但她的思路却没有混乱。
“你肯定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吧。”武三思似乎在吃承山的醋。
“我只是奉旨行事罢了,怎敢在陛下面前胡作非为。”
承山听了,脸色顿时一变,难道他是武则天派来监视自己的?
“你敢说不喜欢他吗?”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梁王,你不也是有事相求吗?”
武三思尴尬的笑了几声。
“自古嫦娥爱少年,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如请陛下成全你们。”武三思还在试探婉儿,承山心里很不是滋味。
“梁王,你不会只是让我到这里来陪你闲聊吧?”上官婉儿似乎有些清醒了。
武三思又哈哈大笑。“前几日,我从护国法师那里讨来了几粒药丸,我曾经试过,确实神勇无比,今日拿来与你分享,如何?”
承山站在窗外,气的肺都要炸了!他心里在暗骂,“这个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有那么神效?”
“当真!我可以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上官婉儿听了,扑哧一笑。“梁王是不是觉得自己前途光明,无所顾忌了?”
承山在窗外微微一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哪里哪里?承蒙上官大人关照,为我指点迷津。小王感激不尽!理应投桃报李。”
婉儿听了微微一笑。“梁王哪是投桃报李?明明就是财色双收!”
承山明白了,原来婉儿通过他的预测加上自己的判断,对朝中现在的形势以及将来的发展,有了明确的预判。武三思确实可以有惊无险的度过这一关,因此她才会投靠在武三思的门下。毕竟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又没有什么背景,万一武则天死了,她将无依无靠,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站在窗外的承山,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的拳头越攥越紧,牙齿咬得咯咯发响,几乎已经怒发冲冠、睚眦俱裂。
“不如我将这金丹服下,好好侍奉上官大人,以报桃李之恩?”武三思这话让承山感觉更加反胃,他本想婉儿会推辞,能够为他守身如玉,但是没有想到,婉儿似乎在半推半就,武三思扶着她,慢慢坐在了榻上。
窗外的承山已经怒不可遏,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承山正准备冲进屋里,狠狠的教训一下这对狗.男.女。
突然从背后伸过一只手来,按住了他的肩膀,承山吓了一跳。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