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击飞的那个人,她可是自己人,要不是她半路上截住了桂梅二童子,救下了为师,老子早就被两个童子带到了木仙庵,被林中四皓开膛取血,死于非命了。”
见师父发怒,又说出这般情由,雅俗懵懂地点了点头,即刻扇动翅膀,一飞而就,挡在了杏仙身后。饶是如此,孤直公推出的掌势未消,余劲依旧,裹挟着两人不住地向后退却,使得雅俗使劲地振动翅膀,方才稳住身形。
此刻杏仙早已晕厥,就如同受伤的在风中淋雨的小老鼠一般,浑身瑟缩着躲在雅俗怀里,脸色虽则煞白,依旧紧紧抓着手中长鞭,不肯轻易放弃战斗。
雅俗眼见及此,也禁不住哀叹一声,将她轻轻地放在地上,双手挥舞着风火雷电戟,神情傲然地指向孤直公道:“老妖怪,是你们要打我师父的主意么,却还得看我雅俗答不答应?嘿嘿,还得感谢你们给我个试炼的机会,不然这一场又将是劳而无功也。”
话说之间,他便将风火雷电戟戟头向上一指,希望能降下些雷霆击打妖怪,不想戟尖上滋滋地放出几道微弱的电光,就消失不见,没有了下文,雅俗禁不住目瞪口呆,惊骇道:“丫的,这衰鬼,平时电老子时气势十足,衣服都被电焦了好几捆,今日让你正儿八经地电敌人,就给我放出这等微弱的电光来,真是郁闷。”
眼见着他这般耍宝,孤直公呵呵冷笑,怒喝一声道:“小子,你这却是什么意思,是来老夫面前搞笑的么?”话音刚落,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陡起一掌,带起万钧狂放的气劲直轰向雅俗。
雅俗一时躲闪不及,急忙将雷电戟回撤挡在胸前,饶是如此,依旧被如此巨力轰得直向后退出数丈,勉力地支撑方才稳住身形。
然而雅俗却也了得,身受这雷霆般的一击居然毫发无伤,他面带戏谑般的冷笑,神情傲然道:“老头儿,你这力逾万钧的劲力却也不过尔尔啊,可别忘了,老爷我可是被雷电戟降下的雷霆一路强化着过来的,你那劲力虽则强横霸道,又如何伤得了我一点半分?”
孤直公一听勃然大怒,双拳紧握,咆哮道:“好小子,休要狂妄,老夫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当真学不会如何尊老爱幼?”
话说到此,他又转身对身旁的赤身鬼和桂梅二童子道:“你们几个却还愣着做什么,老夫来牵制住这小子,你们抢了唐三藏即刻就走,老夫随后就来。”
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本呆愣着看向晕厥在地的杏仙的三个人顿时回过神来,怒吼着挥出数道藤蔓,分出几个方向,直向三藏射来。
就在三藏避无可避之时,文天枢突然暴喝一声,猛地扑上前来,把堪堪地就要被藤蔓缠住的唐三藏一下子按在了地上,方才躲过一劫。
这时候,本来晕厥在地、人事不知的杏仙身上忽然间气劲勃发,将身前的花花草草都给激荡在了一边,她于尘土飞扬之中毫无滞碍地从地上站起,不由得横眉倒竖、咬牙切齿,将一双锐如风刀、杀人般的眼睛紧紧地逼视着扑在地上的两个人,娇声呵斥道:“住手,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两个如何能够这般亲昵,这些儿起来,唐三藏便由本娘娘来保护,你只管滚一边去吧。”
天枢闻言直恨得咬牙切齿,也咬着牙不甘示弱道:“老娘就跟他这般亲昵了,你又待怎样,咱们三藏军团的人便由着我们自己来保护,要你一个外人参杂什么劲?”
话说之间,她便掣出系在腰上的那把桃木剑,挡在三藏面前,使劲地舞起几个剑花,看着架势十足,其实招式紊乱,艺业生疏,那桃木剑又甚是轻盈,一个不留神,宝剑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场面甚是狼狈尴尬。
杏仙见了不由得轻嗤一声,翻个白眼道:“笑话,要保护三藏也得看自家的本事如何,像你这般的三脚猫工夫,保护自己尚且不可,如何还想着保护取经人,快别笑死人了。”
然而她便转身面对三个妖怪,微微苦笑道:“红枫,不想时隔两百年,我姐弟两个居然要兵戎相见了,既然各为其主,免不了就要争斗,你便抛弃彼此间的情意,堂堂正正地与我一战,再不必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