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颠倒,毫无防备之际,猛然间伸出利爪,探入他的胸膛,将正中间的那一颗心肝生生地掏了出来。”
“那新郎自无防备,临死前睁大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寡人,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不解、疑惑、恐惧、愤怒和痛楚,寡人虽做过几天的国王,也曾杀伐独断,裁判生死,却从未亲自动手杀害过人,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惶恐,但眼见那新郎胸口血涌如注,七窍流血,我却反而有几分兴奋和报复后的快感。从此每当月圆之夜,寡人便率队前往火焰山附近村落抢夺将要成婚的新郎,带回驻地之后,就以我的美貌和歌舞进行魅惑,却还没有哪个新郎能够摆脱诱惑,不被寡人的曼妙身姿和歌喉所倾倒的,尽皆拜倒在寡人的罗裙之下。”
“于是寡人便以其抛情弃义、喜新厌旧的缘故将之掏心杀害,以此作成了献祭的仪式,渐渐上瘾,直到延绵至此达两百年之久,并无中断,成就了我这区区百人之众,却血腥嗜杀、威慑四方的女尊族的威名。”
“直到今夜,寡人面对这那良王子,心中陡起了厌倦之心,无论寡人如何地嗜杀残忍,报复男子,都将再也挽回不了御弟哥哥的心意,回来与寡人鸳鸯双宿,结为眷侣。”
“御弟哥哥,此刻你业已回到寡人身边,就此不要走了吧,留下来与寡人享此荣光,何等地自在逍遥,寡人答应你,从此后便收起这份杀伐之心,信奉释教,悔过自新,普渡众生,你可愿意?”
女王陛下把话说完,低眉顺目,只把这一双妩媚的眼眸定定地看向三藏,直看得圣僧唐三藏也禁不住魂牵梦荡,难以自持。
眼见于此,圣僧只得闭起双眼,朝着女王陛下的方向,双掌合十道:“女王陛下,你能够收起凶心,诚心悔过,真不失为海大的慈悲,只是信奉释教,普渡众生,是要发至内心地去尊崇,而不是发此等条件作为交换,就不免落了俗套。”
“毕竟贫僧并不是你心中所属的那个御弟哥哥,莫说承担着西取真经,光大佛法的职责,不能冒昧地羁留在此,就算违心地留在你的身边,也已然不是你一心所求的那个人了。你若诚心地悔过向善,势必不能阻碍贫僧西行求法的宏愿,你若当真放不下一份情感,可于贫僧麾下做一个女弟子,随着贫僧一同西行,一路上斩妖除魔,普化众生,也可得个无上的缘法。”
这本是一个极好的建议,却不知触动了女王陛下内心哪一处的情感,禁不住勃然震怒,暴跳如雷道:“不成不成,说到底你还是嫌弃寡人,我本可以与你同宿双栖,结为连理,却如何反做得你的弟子,岂不是再也无缘了么?不消说了,既然上天又给了寡人一次机会,我势必再也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纵然使法用强,也必要你留在这两百里火烧原。”
话一出口,一众人尽皆怒不可遏,齐声道:“你这女王真不要脸,师父明明地不愿与你结为夫妻,你却好倒要恃强威逼不成,也不看看俺们这班弟子都是些什么人物,也是你用强威逼得成的?”
眼见众人怒发,女王陛下禁不住微微冷笑,面露狰狞道:“不错不错,果然就是你们这一班弟子,两百年前若不是你们使手段威吓了我一国的臣民,恃强护持着御弟哥哥出城西行,我两个早已经双宿双栖,享受那无边快乐也。”
“今时不同往日,寡人也经佛祖开悟,得了这许多的法力,再不是两百年前那个凄凄哀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国王了,尤其是你,那一个尖嘴猴腮、嬉皮笑脸的臭猴子,寡人早已尽知,当年就是你定下了这等金蝉脱壳的计谋,骗瞒了寡人,不要走,今日定要将你擒拿,把你这猴头抽筋扒皮,大卸八块,方泄寡人心头之恨。”
听她这番言语,又见猴子一脸地懵懂,八戒甚感好笑,幸灾乐祸道:“猴哥,你倒真是个成天惹祸的,却又不知怎地她了,就这般地恨你?”
猴子闻言心中大恼,正待要骂老猪一顿,却是女王陛下将手一摆,身前女兵早已会意,齐齐地娇喝一声,冲上前来。也没见她们用什么刀枪剑戟,只把拢在袖中的利爪给亮了出来,朝着一众人没头没脑地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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