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一听大摇其头,连连摆手道:“猪头休得乱言,咱们是出家之人,如何狠得下心肠放这一把野火?先不说这方圆数百里地界,只依着它慢慢燃烧,不知要烧够多少时日,况且草原之中必定有许多赖以存活的生灵,你若放火,势必要烧死许多,造下无边的杀虐,这样惨重的代价,如何是你这猪头所能够承担的?”
听师父说得正经,八戒不由得直翻白眼,装出一副要吐的表情道:“师父本是个花和尚,却又拿这样悲天悯人的嘴脸来挤兑俺,若放火不行,你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平安又快捷地度过这方圆数百里的大草原?”
三藏闻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莫测高深道:“我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造一条大船度过这方圆百里的大草原。”
八戒直听得目瞪口呆,挠了挠头,汗然道:“师父又说胡话哩,这里又不是江河湖海,造条船顶个什么用,莫不是让俺们推着你赶路,却也不嫌累得慌?”
唐三藏悠然打个响指,鄙夷道:“笨蛋,我便要你们推时,也嫌走得太慢,我可以在船底下装几个轮子,再让你们飞在空中,用几条绳子拉着船赶路,不就能快上有些?”
敖白听了直翻白眼,万般不屑道:“我看师父这般地莫测高深,只当是能想到什么好主意,却原来还是要咱们拉船作苦力。只是这船若要装下你和天枢两人,势必要有些规模,就咱们兄弟四个拉着,虽说都有几分膂力,一连数日牵扯下来,怕也是经受不起。再说咱们四个的体力和力量有大有小,初时或许还能协调一致,到后来身心都疲惫了,难免会有相互掣肘的局面出现,若只是偏离了方向,还尚可接受,若是搅扰得翻了船,危及到师父的生命安全,那就得不偿失了。”敖白这话说得有理,一众人都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却见文天枢呵呵一笑,面色坦然道:“大家尽可放心,我久居后宫之中,闲来无事,奇门杂学皆有触指,对造船之道也颇有涉猎。咱们就造一条真正的航船,底下装上几对轮子,也不用几位师兄牵扯,我精通机械机簧的原理,运用齿轮和杠杆的技术,初时可用些外力推船,到后来通过机械齿轮的运行,航船可以自行驰骋,再无需外力多加干涉。”
“至于控制航船方向的问题,本不能称之为问题,船上自有罗盘和船舵,甚至不用眼睛观看,便能知晓航船朝着何种方向行进。你们若还不放心,就让大师兄在前方侦察飞行,以确保航船准确地照着西方前行,并可解除任何阻挡航船前进的障碍物,这般却是万无一失了。”
话一出口,一众人直听得目瞪口呆,咋舌道:“乖乖,天枢,天文地利,人情世故,却还有哪一样是你所不知道的,就连见多识广的臭猴子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不过你果真能设计出这样先进的机械航船么,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却又充满了期待。”
天枢闻言苦涩一笑,幽然叹息道:“这或许是活得长久的一大好处吧,多少后院深宫中一人独处的不眠之夜,也只有这些充满着古人智慧的无上书籍陪伴着我,使我忘却烦恼,畅想天地,自由自在,要想不精,却也困难。其实你们也不用感谢我,这些都是祖先们智慧的瑰宝,我也只是拾他们的牙慧而已,请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能够绘制出航船的图纸,到时候咱们只需照着图纸制作就可以了。”
八戒扑扇着耳朵,郁闷道:“你若需一天时间方能绘出图纸,却叫俺们如何是好,天气这么热,要吃没得吃,要玩没得玩,还不得活活地闷杀了俺老猪?”
敖白满脸鄙夷地看着他,很没好气道:“这猪头尽想着吃喝玩乐,就不能趁着天枢绘图纸的当口,帮忙准备些造船材料么?”
八戒耸了耸肩,沉痛地叹口气道:“唉,造船不得用木头,还需要打铁钉焊接,要造一艘至少能装下师父和天枢这样的航船,少说也得几丈来宽,四五米长,需得十来棵大树方才够数。而这块土地上植被单一,就只有一整片小小的牧草,要想造船,非得重新回到小圣山伐木不可,你说天气这么热,俺腹中又没多少吃食,纵然不热死累死,饿都要饿个半死,却哪有啥力气替你扛木头?”
天枢听了连连摇头,摆手道:“二师兄不必着忙,其实咱们不用上小圣山去扛木头,分量重不说,还要打造铁钉焊接,甚是费事,咱们便就地取材,要打造航船也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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