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毗蓝婆菩萨哈哈大笑,点头道:“怎么,你莫非也想学道不成,且跟老身进房间来,我慢慢地指点你一番。”
就这样,这一老一少有说有笑地走出院门,去那僻静处找个房间来安置。左右丞相默默地目送二人离开,不由得啧啧称叹,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金庭馆驿之中,居然还隐藏着如此了不得的人物,这般润物细无声的拍马功夫,就连我两位丞相都望尘莫及,真个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看来一个人容貌的美丑,与她的执政能力确实没多大关系,想想朝堂上那些达官贵人,一个个就只会搔首弄姿,攀比美色,一遇上什么正经事就都畏首畏尾,手忙脚乱,哪有像驿丞这般精明强干的?或许佛祖他老人家的策略是对的,在这个阴阳渐趋调和、人际关系日益复杂的未来社会,也只有真正有才干的人,才能触类旁通,游刃有余,更加得力地辅佐女王陛下治理天下,西梁女儿国这个以容貌美丑论官的制度,也是时候进行变革了。
左右丞相想得入了神,直到八戒干咳几声之后,这才回过味来,一看院子里除了她们两个,就只剩下三藏军团,不由得面色尴尬,呵呵笑着赔罪道:“圣僧对不住,由于事情变化得太过剧烈,千头万绪,难以理清,弟子才不免有些走神。咱们这就进宫,由皇家裁缝为诸位量体裁衣,哦,对对对,猪长老提醒得是,今天确实太多事情发生,思绪上难免有点乱,跟不上节奏,咱们还是先开宴,等填饱了肚子才好办事。”
悟空这才想起了敖白,忙不迭地起身往马厩跑:“唉,等一等,俺们还有个人没来,俺老孙这就去接他。”
金庭馆驿乃西梁女儿国中最高档次的驿站,房舍如云,占地极广,而马厩又是个极偏僻的去处,七弯八绕了好几次方才到达。好在当时是悟空牵着敖白去马厩的,他记性又好,当下瞅准了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悟空的脚程极快,须臾便到了马厩,女儿国向来不与外界通好,金庭馆驿虽占地极大,实在是少有人入住,是以偌大的一间马厩,放眼望去都是空空的马槽,就只有几匹马孤零零地站立着,而敖白所化又岂是凡品,真个是神骏非常,鹤立鸡群,让猴子大老远就望了个真切,哪里还能看错?只是此刻的龙太子双眼迷蒙,迈蹄轻敲着地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猴子见状嘿嘿一笑,便又起了狭促之心,当下晃动身形,哧溜一下窜上房顶,须臾间就来到近前,一个金猴倒挂,猛地一下探到了敖白面前。
敖白正自想得入神,不防备悟空突然出现,直吓得他魂飞天外,前蹄撩动,人立而起。龙太子只感觉一颗心扑扑地跳个不停,强自按捺下心神,定睛一看却是猴子,不由得火冒三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悄无声息,这才大着胆子破口大骂:“这遭瘟的臭猴子,真没你这么吓人的,差点没把老子吓背过气去,我说你丫的真是缺德,没来由地吓我一大跳,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猴子直乐得哈哈大笑,拍手道:“你小子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外边都打得天翻地覆了,你却还跟没事人似的,也未免太悠闲了。”
敖白闻言呵呵直笑,一脸自嘲道:“任她们打得头破血流,尸横遍野,我不过是匹小小的白马,纵然有心,也帮不上半点忙,只顾管好自己便是。”
悟空眨巴着眼睛,不怀好意道:“你既一心只想当匹被人骑的马,却还有什么事值得你这般烦恼?”
敖白无助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道:“我正在为是匹马而烦恼哩,大师兄你道法精深,主意又多,能不能传我个缩阳的功法,那我往后就不至于像昨天那般受此大辱了。”
猴子这才恍然大悟,摇头道:“原来是为这个想得那般入神,俺老孙又没这方面的需求,学那法儿做什么,这缩阳的功夫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年深日久的,那话儿果真缩得如米粒儿一般,想伸都伸不出来,可有你哭的。”
敖白一听心中大急,哭丧着脸道:“那可怎么办,我总不能老这么晃荡着从人前过吧,平时倒是觉不出来,经过女儿国这一场羞辱,我才幡然醒悟,却让我今后如何在人前行走,光想想都羞死人了。为了摆脱这尴尬的局面,昨晚上我整整思索了一宿,却依然毫无头绪,当真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