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对着黄袍怪强颜欢笑。如此功过相抵,两不相欠,见到两人闪躲,文天枢也乐得糊上一层纸,自顾自地装作没看见他们。
不过悟净的这般动作,无异于将他们两个****裸地暴露在文天枢面前,让她再也无法视而不见。于是,看着丑态百出的两个人,文天枢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狂涌而起的笑意,禁不住大为失仪地扑哧一笑,便赶紧掩口道:“呦,我道是谁,原来是波月洞中见死不救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和昔日的天蓬元帅猪八戒,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此刻,在主座位上正襟端坐的国王薛连城听到自己未来的皇后竟破例展颜一笑,顿时乐得心花怒放,全身的骨头都快酥了一半。对此,国王陛下颇为不解,奶奶的,寡人为博佳人一笑,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恨不得上天摘星星,下海捞月亮,却从未见到天枢像今天这样纯天然地,发自内心地笑过,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嗯,天枢正朝猪长老和孙长老那边看呢,我靠,这两个衰人有寡人这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么?难不成美人就喜欢长得怪怪的猴脸和猪头,这品味也未免太畸形了?是了是了,要都那么正常的话,估计也长不成美人了。看来寡人偶尔也扮个猴脸出来逗逗天枢,这不是很有趣吗,嘿嘿,寡人真是太有才了。
文天枢用手臂捅了捅意淫中的薛连城,语气幽怨地撒娇道:“陛下,您究竟要如何处置这两位冒犯我的长老,将他们打入天牢可好?”
国王陛下这才回过神来,摆正身姿,高喊道:“什么,将圣僧他们打入天牢,这如何使得?美人啊,旁的事情寡人还尚可答应,就这一件却是万万不能,长老们於我宝象国有大恩在先,寡人真恨不得将他们高高供起,又怎舍得如此作践他们?”
听到这话,文天枢杏眉紧皱,颇自神伤地叹息道:“陛下果真是宝象国不世出的圣君,文行武德,勤政爱民,只是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难以保护,岂不为天下人耻笑?若非臣妾仰仗陛下洪福,此刻怕早已身死波月洞中,如此深仇,陛下又怎忍心不为臣妾讨回一个公道?”
薛连城连连摇头,态度坚决道:“不行,寡人贵为一国之君,天下臣民的表率,朗朗乾坤犹系头顶,又岂可做出这般忘恩负义的蠢事?此事实乃万夫所指之行为,寡人定不为矣,爱妃从此休要再提,不然休怪寡人翻脸无情。”
话一出口,文天枢俏脸煞白,一双凤眼在瞬间雾气弥漫,如梨花带雨般洒泪而下,言语哽咽道:“翻脸无情又待如何,是要将臣妾打入冷宫吗?臣妾早知陛下乃神武圣君,只爱江山不爱美人,这样也好,那臣妾便心灰意冷了。恳请陛下恩准天枢前往宝塔寺削发为尼,从此日夜在佛前诵经,求菩萨保佑陛下江山永固,盛传万年。”说完文天枢单手拭泪,只身站起准备离开。
薛连城心头剧痛,忙不迭起身拉住文天枢,低声道:“爱妃何须如此,有事咱们好商量,爱妃如此美艳动人,寡人又怎舍得让你出家为尼,万事有我,你只管放心坐下吧。”
唐三藏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中了然,薛连城终究是个初出茅庐的热血汉子,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却让他如何能够抵挡?从现在的形式来看,薛连城早已经丢盔卸甲,就此倒戈也只是时间问题,也是我们三藏军团时运不济,遇到这等有心机的对手,看来注定是要倒大霉的。
文天枢收住去势,犹自哽咽道:“陛下当真太贪心,要江山又要美人,如此鱼与熊掌兼得,却要臣妾平白无故受此屈辱,臣妾纵死也不依的。”
薛连城汗然拉着她的手臂,一脸馁然道:“好好好,那就依了爱妃,让圣僧他们去天牢住上三天,什么,五天,好好好,那就五天。爱妃,寡人真服了你了,区区五天时间,至于爱妃这般折腾吗,是是是,是爱妃给寡人面子。”
薛连城举目望向三藏,堂堂一国之君眼中竟投出无比乞求的目光,让圣僧看在眼里,不由得好生心痛,便面带怜悯地点头答应。薛连城这才释然,心中暗暗佩服圣僧仁慈,满怀感激地向他偷偷一揖,挥手下令让侍卫上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