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悄悄地走向她,从黑影的走姿来看,并不似鬼鬼祟祟,暗藏杀机。
不等孟婉初开口,那人便侧身坐在床边,“我知道你没睡。”
刚刚看着那道身影就觉得有些熟悉,果不其然,就是萧承。
孟婉初没说话,但紧绷着身子,对他有些戒备。
“还疼吗?”
他柔声问道。
语气中没有那会儿在地下室的狠戾。
这话,孟婉初不知道该怎么接。
说不疼,那是假的。
萧承本就是个练家子,那会儿几脚踹在身上,使尽了吃奶的劲儿,仿若她就是仇敌一般,险些生生将她打死。
即便是过了几个小时,孟婉初仍旧觉得浑身一碰就疼。
“对不起。”
萧承诚心道歉,“给你买了一瓶药水,自己抹一抹。”
他将一瓶药水放在床头上,便又在黑夜中陷入了沉默。
孟婉初情绪复杂,对萧承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才好。
犹豫很久,她问道:“绑架擎默寒,不是你的意思?”
恍然想起,在地下室里,萧承有说过,威逼着她来这里并不是他的意思。
那也就是说,背后有人指使。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
萧承沉默了一瞬,问道。
孟婉初明白了萧承的意思,随即又问,“他们绑架擎默寒,让我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
“我会死吗?”
“可能死不了吧。”萧承也不确定,自然也没法给孟婉初确定的答复。
“你背后的人,是黑手谠的谠首?”
“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不知道。”
萧承实话实说。
他并不知道。
简单的对话,孟婉初问了很多,却得不到任何确切的答案,让她心脏高悬,愈发惴惴不安。
卧室里,昏暗一片,一人躺着,一人坐着,很是安静。
静谧的能听见外面巡逻队的脚步声,以及,夜风轻抚,树叶唰唰作响的声音。
孟婉初见萧承不走,只能故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想要让萧承赶紧离开,她好去解救擎默寒。
奈何萧承对她所思所想了如指掌。
“这里戒备森严,有世界顶级安保系统,想要从这里就走擎默寒,难如上青天。”他伸手摸索着口袋里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拿着打火机啪嗒一下摁着火,点燃香烟。
黑暗的房间骤然一亮,孟婉初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萧承略显疲态的侧颜。
当初她用项链在他脸上狠狠划了一道,哪怕过了半年之久,那道疤痕还清晰显眼,宛如一条狰狞的蜈蚣。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烟,又从鼻子里喷薄出淡淡香烟,令房间里顿时萦绕着一股尼古丁气息。
“不管你跟擎默寒真分手也好,假分手也罢。想要活命,最好断了那个念想。”
萧承善意警告。
这就是让孟婉初最为挣扎之处。
倘若萧承处处想要陷害她,一如对擎默寒那般对自己,她也能对萧承恨之入骨。
可偏偏萧承对自己旧情未了,还会处处袒护,让她挣扎在恨与不恨的边缘,甚至有些痛苦。
“我说过,他属下正监视着我家人,如果我不救出擎默寒,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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