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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已离去多时,沈嘉玥早已醒来,只是一直未曾说话,身边的赵箐箐一脸欣喜又隐隐有些担忧。乐文 小说 去皇极殿禀告的如花回来说皇上不在皇极殿,去了昌阳殿,而昌阳殿的宫人拦截了如花,如花也只能败兴而归。赵箐箐听后不免气恼,在殿中大骂许美淑,幸好殿里也就沈嘉玥、如花和她自己三人,不会往外传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说着便要往昌阳殿而去,沈嘉玥将她拉住,没让她去。又挥退了如花,两人在殿中说话。
赵箐箐见她如此反应,不免担忧,实在没忍住,轻问:“姐姐,你这是怎的了?这是喜事啊,”沈嘉玥有了身孕,赵箐箐比自己有了身孕还高兴,多年姐妹自然不是白做的,玩笑一句,“莫非高兴坏了?”
沈嘉玥查出了身孕,本是一桩喜事,只是方才那事仍耿耿于怀,喜悦之情亦随之冲淡了不少,本在寻思那事,乍一听才回过神来,轻笑并不浓郁,“才没啦,我倒觉得你比我高兴的多。”话虽是玩笑,但心中却很感动,多年姐妹如此倒也不算辜负,拉着她的手,眼圈微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赵箐箐颇为动容,她虽不知沈嘉玥是为了何事不高兴,沈嘉玥没说她也不会问,但她明白沈嘉玥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遂回道:“是啊,我是比你高兴啊,你这个做人母妃的,竟这样郁结于心,小心孩子生出来和我亲。”
沈嘉玥扑哧一笑,倒真的释然了,盈盈一笑眉梢闪着晶莹,赌气道:“好啊,往后你当他母妃好了,我还不用管了呢。”
赵箐箐为她掖了掖被子,不免嗔怪,“你也肯?即便你肯,皇上他才不肯呢。”此时的二人万万没有想到如今的一句玩笑话,竟成了真。
沈嘉玥一听‘皇上’二字,脸上变了色,方才她拦着赵箐箐去请皇上,是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皇上。烟波流转,“我自然是肯的,皇上…嘛……”
原本是他的弟妹却成了他的妾侍,而原本的妾侍竟成了他的弟妹,一切阴差阳错皆因一道旨意、皆因他的祖母,如果他知道他会受得住么?三段本或许可以幸福的姻缘,竟成了孽缘?!该去怪谁?那个待诏女官?还是宁徽太后?或许是冥冥中早有注定,或许礼王王后的一切才是自己本该有的一切。如果真的嫁给礼王,生活又会是什么样的?是幸福,还是像礼王及王后那样闹得不安生?抑或是像肃王及王后那样相敬如冰?难怪…难怪……
赵箐箐见她失神,这样的沈嘉玥不免让人担忧,方才提及皇上,她还以为是为着皇上,倏尔起身,着急又愤懑道:“我亲自去请皇上过来,看昌阳殿的宫人还敢不敢拦,这也忒大胆了罢?”
沈嘉玥又拉住了她,几近哀求,“别…别去…我不想…不想…见他,”对上赵箐箐疑惑的眼神,“我有事和你说。”
赵箐箐这才明白并不是为着皇上,听她这样说,必然有别的事,又坐下,越听越心惊,待沈嘉玥全说完,简直不该说什么好做什么好了。
话虽不长,奈何事情曲折,沈嘉玥亦怕她受不住,只好慢慢说来,待说完,她却出了不少汗,看着形同呆滞的赵箐箐,心有不忍,又嘱咐她别告诉他人,见她点头才安下心来,两人谁也不再说话,殿内一片静谧。
良久,赵箐箐才打破殿中静谧,“你有着身孕,宜静要怎么办?”
沈嘉玥鄙了她一眼,“这还用说必然是你帮我带喽。”
赵箐箐点点头又摇摇头,想起一事,清冽声调如玉珠滑落玉盘,清脆悦耳,“我带是没什么,只是宜静玉牒上的养母可是恭妃啊,你忘了上回你成了容华,宜静是由恭妃带的?这事你可要问问她的意思啊,省的到时候…她又以宜静养母为由说嘴,”嘟着嘴,“我可不想她碎嘴啊,到时弄得里外不是人。”
话音刚落,外头高喊一声,皇上此时来倒有些出人意料,未等她二人反应过来,皇上已大步入内,赵箐箐倏尔起身行礼,而沈嘉玥一身亵衣不免有些尴尬,连忙下床,却被皇上阻拦,皇上免了赵箐箐的礼,赵箐箐亦识趣退下,待殿门紧闭,皇上才轻责,“有了身孕都不告诉朕,真是的,朕这个做父皇的,还是听太医知道的呢。你呀,”又接道,语气中满是怜惜与爱意,“都做母妃的人了,还这样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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