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嘉玥随着皇上出宫,上了马车,直奔沈府,一路上畅通无阻,没过半个时辰,便到了。乐-文-皇上让车夫去敲门,门房却不肯开门,皇上有些气闷,沈嘉玥怕他生气,连忙下马车,门房一见是大小姐归来,殷勤的请了进去,可皇上却阴沉着脸,不说话。
沈府一家子得知沈嘉玥归来,便知皇上也来了,连忙出来请安行礼,皇上和沈嘉玥并肩受了礼,被簇拥着进去,皇上亦不是头一次来沈府,见沈府装饰并不恢宏,一直保持这原先的简约大气之风,很是满意,几人客套的说了些话后,让沈嘉玥随女眷入后院说话,皇上跟男眷在正院说话。
沈嘉玥已有两年未归家,如今在归家,反倒陌生了许多,瞧着府里的装饰仍旧这些,竟没了熟悉之感,被女眷簇拥着入了后院。依悠苑是从前沈嘉玥的闺阁,后来她嫁入东宫,仅有几人能入,又下令隔三日打扫一遍,干净清爽一如沈嘉玥未曾离开一般,众人聚在依悠苑,依悠苑很少有这样多的人,难得热闹一回,打扫依悠苑的婢女们个个笑容满面。
今儿也是巧了,出嫁的沈嘉瑶亦携夫君回娘家看望二老,沈府除了沈嘉琼未至,旁的人都到了,几人先是寒暄一番,后随意聊上两句。可沈嘉玥兴致缺缺,大多是旁人说的多。
长孙和央一向看好沈嘉琼,可听说她在宫里做了糊涂事,不免担心,问:“我听说琼儿妹妹在宫中做了糊涂事,可是真的?今儿她怎么没来?”复道:“前儿母亲入宫,被太后招去,说了些琼儿妹妹的事,究竟怎么回事?严重不?”
沈嘉玥顿时脸色一黯,盯了她良久,才道:“嫂嫂不用担心,她没事,只是沈家的名声被她弄差了而已,听闻太后已经对沈家失了好感,往后沈家的女子要入宫,比登天还难。”出宫的喜悦亦冲散了许多,“今儿皇上出宫逛逛,只带我一人出来,她还未必知道呢。”
“那她……”长孙和央还要说,被沈嘉瑶打断了,沈嘉瑶是沈嘉玥的亲妹妹,从小玩到大,自然清楚沈嘉玥这是生气了,哪还敢让长孙和央说话,拉了拉她的衣袖,旋即笑道:“皇上待姐姐可好?必然不错吧,这样光明正大的出宫,也唯有姐姐一人了。姐姐,也算苦尽甘来了。”
沈嘉玥心下欢喜,“自然不错,”微微沉吟,眼中精光一闪,“嫂嫂,妹妹知道嫂嫂看好嘉琼,但也不必如此吧,我好不容易归家一次,说来说去就这些话,也不问问我在宫中可好,倒一个劲问她,”冷笑一声,“从前倒不觉得嫂嫂与嘉琼关系好,如今怎的这样了,呵。”
长孙和央的心思一早便被沈嘉玥猜透了,但她未曾说出来,伤了两方面子,如今乍一提及,长孙和央亦觉得不好意思,微微脸红,讪讪笑之,不说话。
沈嘉玥见此,亦不肯停下话来,“如今我倒问问,沈家待我如此,是何意思?一个个都向着沈嘉琼说话,你们倒是去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随便说出一条来,都有可能是死罪,牵连甚广,呵,扶持沈嘉琼,倒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啊。”
方才施氏听着她们的话不说话,如今乍一听沈嘉玥的话亦有些恼火,冷哼一声,目光游移在沈嘉玥身上,上回她入宫被太后招她去,话里话外已让她很不舒服了,可问问两个女儿,一个都不说话,现在沈嘉玥又说了这样一句话,很是不满,“你从东宫到皇清城,沈家帮的够多的了,如今扶持一下你妹妹又如何?你妹妹她的性子本就不适合皇宫,你多帮衬着点,不就好了?沈家还不是靠你们这一辈,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你们不说清楚,我们又如何知道?”
沈嘉玥实在气极,倏尔起身,“秽乱宫闱、红颜祸水、觊觎中宫,这样的罪名是不是哪条都是死罪啊,株连九族?”
沈嘉瑶连忙起身,挽着沈嘉玥的手,急急问道:“这样严重?这条条……”
“不可能,琼儿妹妹没有这样大胆。”
沈嘉玥呵笑一声,浑身颤抖,伤心、失望、痛苦、生气……一时涌上心头,渗入骨髓,“我的好嫂嫂,到如今,我还要骗你做什么?你大可以去问问海得公公和寒泷公公,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难以启齿,也不得不启齿,“在我的合欢殿里与皇上行男女之事,有没有秽乱宫闱?在一时高兴时唤皇上夫君二字,有没有觊觎中宫?在绮兰亭翩然起舞,有没有勾引君上,是不是红颜祸水?扔花瓶差点砸到皇上,这算不算袭击皇上?公然顶撞恭妃,这是不是以下犯上?”
依悠苑里其他人都不再说话,唯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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