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所以母亲特地求了如今的太后娘娘撂了她的牌子。本以为琼儿也求太后娘娘撂牌子,谁知…琼儿…她很想入宫,沈家一族也非常希望她能入宫,”复道:“如此一来,母亲真的不知道要不要让她入宫了……”
沈嘉玥听了这话,忽然笑了,她真想问问眼前的母亲瑶儿可以被撂牌子,为什么自己不能,轻轻挣脱她的手,道:“那么母亲可要快快想好了,若是慢了要来不及了,顶多四月末终选,如此算来也不过一两月时间了……”
施氏讪讪,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无法言说。又忆及它事,几近哀求道:“若琼儿她,她真的入宫,能不能保你妹妹,算母亲求了你……”
“嘉琼,她需要女儿保护?恐怕在她眼里我这个做姐姐的很没用啊。”沈嘉玥倏尔起身,瞧了瞧天色,道:“不早了,宫里还有事呢,女儿…女儿…先回去了,母亲也早些回去吧,远处的探亲宫婢在候在那儿呢。”
施氏连忙拉住她的手,“琼儿的性子不比你,就算是为了母亲,为了母亲保住你妹妹,再如何她都是你亲妹妹啊,可以么?”
看样子,嘉琼入宫之事*不离十了。沈嘉玥终究不忍,她的心总是很软,轻轻点头,轻声道:“我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回怎样,但我尽量会保住嘉琼的,母亲不必担心。”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飘盈亭,只留下施氏那句未曾说完的‘谢谢’。
沈嘉玥一点一点从思絮中拉回,没多久外面响起懿国夫人及长孙硕人来的消息,沈嘉玥理了理衣裳,出殿相迎,只见她两缓缓而来,在廊下停下,一番行礼。三人入殿,沈嘉玥倒没什么,另两人见这样简陋的宫殿,不免心中凄苦。
殿门还未关上,长孙硕人沈嘉玥的嫂嫂便急急道:“这也太寒酸了吧?”
施氏旋即嗔了她一眼,示意她说话当心。沈嘉玥却笑嘻嘻道:“没事的,当初我入住时并没有让尚宫局装饰才这样简陋的,左右这里也不住人,很少来客人的,不装饰也无妨。”
殿门一关,沈嘉玥亲自为两人沏了普洱茶,三人闲话家常,却各有心思。
长孙氏一开始说了一些自己儿子扬灵的一些趣事儿,只见她眉飞色舞的说着,沈嘉玥却心下厌烦,笑而说话,反观施氏一脸担忧,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长孙氏又扯到嘉琼身上,说她身为待选秀女日日在房中学规矩之类的话,入了沈嘉玥耳中成了一种负担。
其实长孙氏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非常支持沈嘉琼入宫为妃嫔,不仅为沈家多一份保障,最要紧的是她和她儿子与这个小姑子相处时间长,沈嘉琼一旦受宠,绝对对这房有利。而沈嘉玥得宠虽然也是沈家荣耀,但沈嘉玥这个小姑子,自己刚嫁入沈家时她忙着选秀,后来又是出嫁,相处的时间很少,所以未必对这房有利。如此一比,必然是沈嘉琼更胜一筹。
长孙氏说话虽柔,但声音也是不轻的,回荡在殿中,从头至尾只她一人在说话。
外头高喊一声,三人急急出殿,在廊下候着,只见明黄色的身影越来越近,待走近,一片请安声回旋在空中。
沈嘉玥很是奇怪,皇上怎会来?思索间已然为他沏好了茶,奉至他面前,笑盈盈问:“皇上怎的来了?”
今儿你来了,恐怕明儿个我又成了众矢之的!如此‘帮忙’,倒不如不来。
说话间,皇上已赐了座,又接过茶,环视四周,甚为简陋,说道:“朕方才从丽妃的福柔殿过来,来看看你,你没有让尚宫局装饰宫殿么?这样简陋。”
沈嘉玥冷冷一笑如冬日的寒雪,冷彻骨,“是,臣妾懒得花心思装饰。”
皇上听她这样一说,想起了嘉仪殿的装饰,当初他还夸她布置的别致,这样一想也没心思说话了,只碍着面子又坐了一会子离开了。
沈嘉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不再纠结什么,只恭送他。而另两人见皇上这样,实在有些可怜沈嘉玥,一心以为皇上连面子都不愿给沈嘉玥,给沈家,更担忧还在待选的沈嘉琼往后的日子。两人又心不在焉说了一会子话,也起身告辞了。
合欢殿,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没有人知道的是,皇上在深夜独自去了嘉仪殿,嘉仪殿的光直到次日破晓才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