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难得好心情,挥手道:“无妨,昨日发生这许多事,听慎贵姬说你连午膳都未用急急赶回宫了,你也累了,先回宫休息会子罢,等下你还要去宫正局陪着皇后查案子。”
沈嘉玥确实太累了,要回去休息会子,也不再多说什么,行礼了退下。还未出寿康宫,却见和芬仪朱芳华跪在寿康殿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后薨了呢,问念湘姑姑,“和妹妹怎的跪在这里?她触犯太后娘娘了么?”
念湘一直以为沈嘉玥和朱芳华关系不错,一心以为沈嘉玥要向太后娘娘求情,言语间多了几分不满,“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她触犯了皇上,并非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都不知道外面跪着和芬仪,奴婢奉劝娘娘还是不要为和芬仪求情的好,毕竟和芬仪这次的事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恐怕太后娘娘会一怒之下赐死了她,可不是现在罚跪这样轻的了。”
回完话,头也不回的进去了,只留下沈嘉玥和身后的如梅怔愣着,好半会才缓过神,沈嘉玥嘟囔一句,“我没想着为她求情啊。”又对着如梅问:“你可知道朱氏的事儿?”
如梅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跟着沈嘉玥一直在东配殿,根本没时间理会这些事,本以为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没成想却是赐死这样的大事,连忙问:“要不要奴婢去问问?”
沈嘉玥摇摇头,直奔妃撵而去,上了妃撵往舒兰宫赶。约莫半柱香后,回了舒兰宫,还没入嘉仪殿呢,便被杜旭薇急急拉进嘉仪殿,一瞧,果然其他两人也在。
沈嘉玥懒散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又问:“对了,和芬仪在寿康殿外跪着,哭哭啼啼的,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知道吗?刚才我问念湘,具体的没说听她那口气,好像是出大事了。”
赵箐箐带着婷玉住在坠清堂,本就不习惯,沈嘉玥又不在,自然心里没着没落的,见她来,不免抱怨道:“姐姐怎么才来?”听她问起和芬仪的事,冷冷一笑,眸中满是轻视,道:“还不是‘芳华早逝’惹得祸么,也不知她究竟知不知道舒芳婕妤谥号中‘芳华早逝’的意思,还是为了别的,竟然哭哭啼啼去求皇后娘娘,改了舒芳婕妤的谥号,皇后问她为何,说是她名字里带着一个芳字,皇后自然不会如她所愿,命她回去,她又去求皇上,皇上让她跪在寿康宫自省,这不到现在了,还没让她回去呢。这事阖宫除了寿康宫和未央宫外可都知道了。”
沈嘉玥一惊,“你们说她会不会已经知道‘芳华早逝’了?”又道:“太后娘娘初醒后问我话,又睡下了,我也迷迷糊糊睡下了,直到刚才才醒的,休息片刻,又要去宫正局陪着皇后娘娘查案了。”
孙若芸仔细想想,“应该不会知道吧,若是知道怎会说名字里有个芳字,而绝口不提芳华早逝呢,而皇上追封的圣旨里也提到是德行美好,她应当不会想到那儿去的。”
杜旭薇倒也是可怜程挽卿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入陌生皇宫来,一年都未到,竟然连同自己的孩子离开了人世,“真是作孽啊,说句实在话,若不是她腹中孩子,她是不会丧命的,也不知她家人得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好端端的女儿被礼聘入皇宫为妃嫔,本算家族喜事,却不想没过半年竟然丧命了,哎!”
沈嘉玥又想起那个宜安公主满月的晚上,那几句话,现在想想没有孩子也挺好,至少还有命活着,有命护家族周全,“可不就是,其实偶尔想想没有孩子也挺好的,至少还有命在,旁人不会为了你有孩子而使各种阴招让你失了命。若你没能力保住孩子,反而是连累了孩子。汉朝卫太子的巫蛊之祸不就牵连甚广么?历朝历代夺嫡这样惨烈,远的便不说了,就说咱们皇上从前的太子之位也不是差点…”压低声,“保不住了么?”顿一顿,又道:“即便生下女儿,还要担心她往后会不会远嫁?婚后生活是不是和顺?哎!”缓缓起身,“我还要去宫正局呢,箐箐再等下也要去寿康宫侍疾了,你们还是会回宫去吧,有时间在聚一处聊好了。”
“想想也是,多儿多女多冤家,无儿无女坐莲花。”
“嗯,我们也回去了。”
几人简单别过后,沈嘉玥坐上妃撵,往宫正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