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煜挑了挑眉,只是手一直停留在手机拨通电话的界面上,让陆炜彤看到了,心里直着急。
倘若江正煜这个电话真的打出去了,那么后果可想而知,自己不仅仅要被赶出事务所,就连自己的父母很有可能都会受到牵连,这件事情的影响有多大,她心里十分明白。
而且学校又是那么看重正则事务所,自然对江正煜所说的话都是十分相信的,到时候所有的祸端岂不是都跑到了自己一个人的头上?
一想到这儿,她不禁就浑身直冒冷汗,别提有多后悔了。
“有什么不公平的?说来听听,看看这不公平,到底能不能成为你偷听别人讲话的理由?”
陆炜彤也顾不得想太多了,只能鼓足了勇气对他说道:“我明明和温雪棠是同一时间进到事务所的,可为什么她就能从前台调过来接触案例,而我就只能一直呆在前台,这自然是不公平的,况且,我们两个犯了同样的错误,为什么就要我一个人承受这种惩罚。”
江正煜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上,饶有兴趣的听她讲完这一番话后,不禁讽刺的笑出了声。
“这就是你讲的所谓不公平的理由?那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只是我告诉你之后,你要马上给我离开事务所。”
他一只手拿着钢笔,另一只手按灭了屏幕,对她说道:“你现在敢不敢告诉我,你办公桌上都有什么东西?”
陆炜彤一愣,自己办公桌上有什么东西,和自己能不能调回来,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这一点她实在搞不明白。
看到她发愣的样子,江正煜的嘲讽意味就更深了,“你一直都在说你和他都是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可你回想一下,她的办公桌上有什么,你就明白你们两个究竟是不是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很委屈,你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但却没有得到你心目中想要的那个位置,可比你努力的人多了去了,就连你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工作伙伴,也比你更加的努力,所以她才有资格被调回来,而你就只能停留在你所谓的那个起跑线上。”
陆炜彤被他这一番话,说的一愣一愣的,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过去,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从小就是被父母娇生惯养的孩子,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呢,尤其是当着自己一向瞧不起的温雪棠的面前,听他对自己的这一番教导,更加让她觉得抬不起头了。
江正煜见她说不出话来了,干脆又恢复了刚刚慵懒的姿势,补充了一句道:“有这个和我在这儿顶嘴,偷听别人讲话的功夫,还不如好好的琢磨琢磨自己的专业知识,多看几本法务的书,也比被赶出去要强的多。”
说完这番话后,他马上就拿起了自己手边的手机,拨通了傅一深的电话号码,他草草和他说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把陆炜彤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但却没有说她偷听别人讲话的事情,而是直接说她不适合在事务所工作,希望她能够再找一份别的实习工作。
傅一深毕竟也是和江正煜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自然也知道他话里话外,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叹了口气之后,倒也答应了江正煜的说法,而且还表明会马上再给他安排一位新的实习生过去。
江正煜和北洋大学法律系一直都有些联系,培养实习生这种事情,虽然挺吃力不讨好,但也不是全然都是坏处,思虑再三之后,江正煜还是答应了下来。